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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纪水专场2)

奥兰多的明天

穿着白色睡衣的身影沉默着望着星空,奥斯顿在心里长舒一口气,眼神有点涣散:舍友终于睡了,他们好可怕啊。想要给他编头发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又看了一会儿星空,他似乎突兀的忆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将目光收回,对着空白的墙壁继续发呆。

“!”不知感觉到了什么,奥斯顿微微一愣,看向自己的左手,一道虚无缥缈的因果线从他这里延伸向远方,他随着这个方向看去……?女生宿舍?

“……”

他向来不是特别理解自己的「因果」,这个名字是当时阿公起的,可这个能力除了能够让他看到这些虚无飘渺的红线以外,毫无用处,现在也是同样。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这深邃黑夜里唯一的声音,将沉湎于过去的存在拉回现实,好像…是很晚了,该睡觉了。

………

早晨的八点到九点,是学生们起床洗漱的时间,也是高山环境的「临界点」,这时看不到半分浪漫,只有残酷的自然法则筛选——“当手表指向9:00,山神开始收网。”注1

喧嚣声渐起,学生们从睡梦中醒来,太阳那过于刺眼的光芒洒下,表面雪晶熔解重组,摩擦系数开始骤降,动物们开始狩猎,自然的力量开始主宰一切,而这残酷的筛选却在来到奥兰多学府时骤然消失,学生们嘻笑怒骂着,迎来崭新的一天。

奥斯顿慢慢的行走在人群之中,【天隐】可以让他避免许多不必要的社交,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自己不可以一直隐身,比如说吃早饭取餐的时候。

“奥斯顿!这里!”奥斯顿的身影微不可查的一僵,又来!他绝望的想着,昨天和前天是和自己同一个宿舍的,今天是谁?

奥斯顿僵硬的迈动步伐,机械的朝声音的来源走去,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正是消失了五天的希欧弗拉。

于是一句不是很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你谈恋爱回来了?”

“?”希欧弗拉的脸瞬间变红“我没有和他谈恋爱啊喂!”

“对不起!”奥斯顿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话又不过脑子了,慌忙道歉。

“没事没事”希欧弗拉连忙开口,心中也有些无奈,明明是准备请对方帮忙,结果现在对方却在给自己道歉。

犹豫再三,希欧弗拉还是开口了“内个…奥斯顿,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正在埋头机械的塞饭的奥斯顿茫然的抬起头:“什么忙?”同时,一道领域将周围嘈杂的声音隔开—「沉默」,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应该这么做。

希欧弗拉深吸一口气,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大概的讲出来,其中去除了一些不重要的过程。

希欧弗拉讲完有些期待的望向奥斯顿。“……”奥斯顿有些艰难的询问道“所以是,需要我帮忙去把那份遗嘱偷出来吗?”他下意识的加重了“偷”这个字,他从小到大,没有偷过任何东西啊。

“呃…”希欧弗拉想了想“应该是取回原有的物品吧,而且最多算是借用。”

“可以…是去吸血鬼家族的秘库找吗?”“太好啦,谢谢你奥斯顿!”“没…(剧烈动摇中)没事,我…我先走了!可能需要一两天”“好,谢谢你!你要注意安全啊!”话音还没有落下,奥斯顿就已经消失在希欧弗拉的视线里,不知道是不是希欧弗拉的错觉,奥斯顿在消失前似乎还绊了自己一脚。

“要去偷东西了…我怎么答应了…被感谢了…”奥斯顿精神恍惚的走回宿舍,连门都忘了开,「真实迷失」改变了门的虚实,他直接走了进去。

下一刻,“啊啊啊!”惊悚的尖叫声在宿舍里骤然响起,“奥斯顿!你是鬼吗!说了很多次要开门进来啊喂!哪怕你敲门也好啊!你给我听啊!”

安东尼·加尔的话音未落,一道癫狂的呐喊响起:“哈哈哈,奥斯顿!我们决斗吧!”

奥斯顿的神经像是被折断的树枝,连通他的心脏,他的恐惧和力量,他在无人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消失了。

“?”达斯汀·布鲁克斯愣了一下,随即挥舞着狼牙棒气急败坏的对着空气喊道:“别跑啊!”

安东尼·加尔:不要每天只想着挑战别人啊喂!看把孩子吓消失了!

弗里乌斯:(微笑凝视奥斯顿的方向,并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刚刚所有人的行为)

安东尼·加尔:也不要一直视奸别人啊喂!(心累)

这间宿舍的一天总是这样的混乱,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却也在无意间建立了无声的制衡。每一个人都怀着自己的秘密而来,然后相遇。雪面反射的强光像是无数把碎玻璃洒在空中,每一粒冰晶都在疯狂折射阳光,整座山笼罩在一种刺眼的金属白光中几乎无法直视——它不会怒吼,不会咆哮,只会沉默的看着你,与岩石亲密的低语。

奥斯顿走在略显阴暗的走廊中,前往密库的路比他想象的要好找的多,“「无序」最近稳定多了,「真实迷失」也没有突然失效”他思绪飘散的想着“至少自己终于不用担心出现无差别攻击伤害到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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