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像淬了冰的银线，斜斜切过城中村出租屋发霉的墙壁，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淡的光痕
林峰喘着粗气瘫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指尖还残留着些微黏腻的触感，廉价空调外机嗡嗡的轰鸣里，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林峰“又废了。”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头上的油腻粘在手上
手机屏幕还亮着，浏览器页面停留在某个不堪入目的网站，方才被欲望冲昏的头脑渐渐冷却，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空虚
林峰“这…是…这…个…月…的…第…七…次…了。”
二十五岁的林峰，在这繁华都市里活得像只阴沟里的老鼠
没学历没背景，在电子厂流水线上做着重复到麻木的工作，每天十二小时的劳作换来的薪水，刚够支付房租和最便宜的盒饭。
唯一的“乐趣”，就是夜深人静时靠着这点低俗的发泄，短暂逃离现实的窒息感。
他瞥了眼床头柜上皱巴巴的体检报告，“重度肾虚”“前列腺增生”的诊断结果像两记耳光，可每次欲望上头，那些警告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峰[自嘲]“这样下去，迟早死在这破出租屋里。”
林峰“还是先去洗手吧。”
林峰正当他准备起身去洗手，耳边突然炸响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禁欲系统[检测到宿主存在严重纵欲行为，符合绑定条件，禁欲修真系统启动中...]
林峰“谁…谁在说话。”
林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他猛地转头，狭小的房间里除了堆满的杂物空无一人，空调外机的噪音依旧，可那声音却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像是直接钻进了神经。
林峰“谁？到底谁在说话？”
他嗓子发紧，抓起枕边的螺丝刀攥在手里，警惕地扫视四周
林峰“是冲昏了产生的幻觉？还是最近熬夜太多出现了幻听”？
禁欲系统[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林峰。当前状态：纵欲过度，体质3（正常成年男性为5），精神力2（成年男性为5），无修为]
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
林峰后背的汗毛全竖了起来，他猛地想起那些网络小说里的情节，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林峰“系、系统？”
禁欲系统[正是]
禁欲系统[本系统旨在引导宿主通过禁欲修身，踏上修真大道]
林峰“修、修真？”
林峰愣住了，手里的螺丝刀“哐当”掉在地上
林峰“你是说...像小说里那样飞天遁地？”
禁欲系统【筑基可御器飞行，金丹能寿延五百，大乘期可破碎虚空。但以宿主当前状态，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
系统的语气依旧平淡，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嘲讽。
林峰的激动瞬间被浇了盆冷水，可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狂喜。他这辈子做梦都想摆脱现在的生活，系统？修真？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金馅饼！
林峰“那你快教我啊！我该怎么做？是不是要打坐冥想？”
他兴奋地搓着手，甚至忘了刚才的龌龊事。
禁欲系统[在传授功法前，需先纠正宿主错误认知]
话音刚落，林峰突然觉得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整个人被扇得偏向一边，嘴角瞬间麻了
林峰[勃然大怒]“你TM干什么？！”
林峰“就算你是系统，也不能随便打人吧！”
禁欲系统【第一记耳光，为警醒宿主纵欲之罪]
机械音毫无波澜
禁欲系统[肾为先天之本，宿主常年损耗肾精，早已伤及根本，若不根治，纵有通天功法也无济于事]
林峰还没来得及反驳，右脸又是一阵剧痛！这一巴掌比刚才更重，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林峰[彻底疯狂]“你他妈有病啊！”
林峰“劳资纵欲关你屁事！就算肾虚死了也轮不到你一个破系统来教训！”
他这辈子最恨别人动手，哪怕对方只是个看不见的声音
从小到大被人欺负惯了，骨子里那点可怜的自尊让他此刻只想跟这莫名其妙的系统拼了
禁欲系统[第二记耳光，为打掉宿主的惰性]
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
禁欲系统[若非你沉溺享乐，何至于落到如今境地？体质孱弱，意志薄弱，若不施以惩戒，如何能踏上逆旅？]
林峰气得浑身发抖，可看着自己细瘦的胳膊——那是常年缺乏锻炼，又被手淫掏空了的躯体，连握紧拳头都觉得费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他确实弱，弱到连反抗一个声音都做不到
林峰[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
林峰“行，我不跟你计较。”
林峰[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林峰“你不是要帮我修真吗？说说看，怎么修？”
林峰[内心]不管这系统是善是恶，只要能让他摆脱现在的生活，受这点气又算什么？小说里的系统不都是主角的金手指吗？等老子以后厉害了，再跟你算账！
禁欲系统[修真之路，首重根基。禁欲乃筑基之始，欲不可纵，情不可滥，方能凝聚精元，转化灵力]
机械音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心思或许只是不屑于和他计较，开始讲解起来
禁欲系统[本世界修真等级划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
林峰[眼睛一亮]“金丹？是不是就像小说里那样，一方强者？
禁欲系统[金丹期可凝聚真元，施展高阶术法，断金裂石不在话下]
禁欲系统[但是…]
林峰“但是什么？”
禁欲系统[但以宿主当前体质，需先从基础炼体开始，辅以禁欲，三个月内有望踏入炼气期]
林峰“炼体？”
林峰低头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胳膊腿，上面还有被流水线机器烫出的疤痕
林峰“怎么炼？”
禁欲系统[每日完成系统发布的炼体任务，包括五公里长跑、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深蹲、一百个仰卧起坐。任务完成度将转化为积分，可兑换基础炼体法门《淬体诀》]
林峰听完脸都绿了
林峰“五公里？还一百个俯卧撑？你杀了我吧！”
他大学体育课跑一千米都差点晕过去，这任务简直是天方夜谭
禁欲系统[检测到宿主产生抵触情绪，启动惩罚机制——]
林峰“别！别！别！”
林峰赶紧摆手，他可不想再挨巴掌了
林峰“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禁欲系统[宿主需明白，禁欲不仅是禁绝性欲，更是磨练意志。连基础炼体都无法坚持，何谈修真？]
系统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波动
禁欲系统[今日任务：即刻开始五公里长跑，限时四十分钟。完成奖励：体质+0.1，积分10点。失败惩罚：电击一次]
林峰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一想到那火辣辣的巴掌和未知的电击，还是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换衣服
破旧的T恤洗得发白，运动裤膝盖处磨出了洞，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神浑浊，像个瘾君子
林峰“真TM窝囊。”
他低声骂了句，拉开房门
凌晨三点的工业区，空气里弥漫着垃圾桶散发的酸臭味，昏黄的路灯下，几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窜过垃圾堆。林峰深吸一口混杂着油烟和霉味的空气，迈开沉重的脚步。
才跑了两百米，他就开始喘得像只破风箱，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肺部剧烈地收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脑子里那个机械音又响了起来：
禁欲系统[检测到宿主心率过快，呼吸紊乱。体质过差，需加强锻炼]
林峰“废话...要你说...”
林峰扶着墙干呕，胃里空空荡荡，只有酸水在翻腾
他真想就这么放弃，回出租屋钻进被窝，可一想到那冰冷的电击，还是咬牙挺直了腰
林峰“不就是五公里吗？老子不信连这点事都做不到！”
他重新迈开脚步，这次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歪歪扭扭地晃动。远处传来醉酒汉的争吵声，某个窗口突然泼出一盆脏水，溅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肮脏、混乱、看不到希望。
可脑海里那个系统的存在，像一道微弱的光，突然照进了这无边的黑暗
林峰“等老子修炼有成，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破地方夷为平地！”
林峰喘着粗气，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某种名为“渴望”的东西。
他不知道的是，当这个念头升起时，系统面板上的"精神力"数值，悄悄跳动了一下——从2变成了2.1。
出租屋的灯光越来越远，林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子深处，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还在寂静的夜里断断续续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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