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青春是场盛大而无序的风,那林时和顾宴深的相遇,就是风突然撞上了无形的墙——一面由绝对掌控欲筑成的墙。
林时(受)是那种走在人群里会发光的少年,成绩稳居年级第二,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样子能引来半栋楼的注视,性格像夏天的冰汽水,清爽又带点跳脱。但是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被“第一”那个位置上的人物彻底打乱…
顾宴深(攻)常年霸榜年级第一的学神,寡言、清冷,镜片后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没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可直到一次月考后,林时因为一道难题追着顾宴深问了半条走廊,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淡淡丢下一句:“以后,你的错题只能问我。”
这成了一切的开始…
顾宴深的“强制”来得不动声色却密不透风。林时的作业本总会在他动笔前被顾宴深拿去“检查”,然后带着红笔标注好的细节返还;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顾宴深会拿着习题册坐在场边,目光牢牢锁在林时身上,直到他乖乖走过去;甚至林时和同学约好去图书馆,都会收到顾宴深的消息:“我在三楼靠窗的位置,你的座位我占了。”
一次林时替同学传情书被顾宴深撞见,对方拦住他,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早恋影响成绩,尤其是你这种‘不稳定因素’。”林时嗤笑一声想绕开,却被顾宴深伸手按住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从今天起,晚自习跟我走。”
林时一开始是抗拒的,像被圈住的小兽,总想挣扎着逃离这过于紧密的掌控。可他渐渐发现,顾宴深的“强制”里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会在他熬夜赶作业时默默递来热牛奶,会在他被难题困住时耐着性子讲三遍,会在他篮球受伤时,第一次露出冰冷之外的、带着焦灼的眼神。
青春的心动总是在反抗与沉沦中悄悄滋生。当林时发现自己开始习惯顾宴深的存在,甚至会因为他对别人多说一句话而莫名烦躁时,顾宴深在他耳边落下的那句“林时,你跑不掉的,你得为我负责”,突然就从威胁变成了让人耳尖发烫的情话。
冰山开始融化时从不是轰轰烈烈的,是林时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寻找顾砚深的身影,是他开始对着那本笔记发呆,是顾宴深在他耳边说“林时,你只能在我下面”时,他没再反驳,只是心跳漏了一拍……
后来的后来,顾宴深的笔记本里,开始出现潦草的批注——是林时趁他不注意画的小狐狸,尾巴尖还翘到了函数图像上。
有人看见,晚自习后的走廊里,顾砚深牵着林野的手腕往前走,步伐依旧是“精准”的频率,却会在林野抱怨“走太快了”时,不动声色地放慢半拍。他们在彼此的规则里跌跌撞撞,最后发现所谓“驯服”,不过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棱角,磨成刚好能嵌进对方轮廓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