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也没想到许念会被校园霸凌。那天,简欣找到许念,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念念,姜末在背后造你谣,你不去看看吗?”许念听到这话,愣了好久,直到上体育课,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会在背后造谣自己。她安慰自己,可能是简欣听错了,她可是我的好朋友,怎么会造谣自己。碰巧,这节体育课刚好和姜末在同一节,许念本想着去找姜末问个清楚,可还没等她去找姜末,姜末就已经自己找上许念了。许念见到她,眼前一亮,边去拉她的手边道:“我听别人说你在背后造谣我,我不相信,你可是我的好朋友……”话还没说完,姜末直接一巴掌朝许念扇了过去,许念被扇懵了,缓了好半天,再转头,眼里早已蓄满了泪,“姜末,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姜末冷笑一声,“你确实没对不起我,可是我就是想打你,不行吗?”许念听到这话,心灰意冷的摇摇头,“我知道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正准备走,却又被姜末拉回来扇了好几巴掌,许念已经不想再忍了,正准备扇回去,可姜末早已跑的不见踪影,只留下许念一人站在操场不知所措。“哎,念念,你怎么在这里啊?我都找你半天了。”江妄笑嘻嘻的朝许念跑过来,却见许念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江妄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擦去许念脸上的泪,“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因为我?对不起,我不应该现在才来找你。”许念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来,摇摇头,“没事,就是沙子进眼睛里了。”江妄狐疑的看着许念,表示自己不相信,却见许念不愿多说,只好善罢甘休。就这样,许念陆陆续续被霸凌了整整半年,每次想告诉老师的时候换来的却都是一顿毒打。
那天,两个班又一起上体育课了,许念下意识的想躲起来,可还是被姜末找到了,找到之后她恶狠狠的扇了许念一巴掌,“呵,你敢躲我?是不是嫌没打够?来,把这根烟抽了我就原谅你。”许念攥紧了拳头,下一秒,一拳打在了姜末的脸上,姜末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尖叫一声,“你敢打我,你等着,我现在就弄死你。”许念害怕的闭紧了双眼,下一秒,就听见江妄的声音,“你他妈把手给我放开。”许念下意识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只见江妄匆忙跑了过来,姜末一看,便知道不好动手了,转身就跑了。江妄一脸担忧的拉起许念,许念一见到江妄,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江妄,她打我,打的我好疼。”江妄一脸心疼的抱住许念,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心里的怒火压也压不住,准备去帮许念报仇,许念拉住他,说:“不用了,你陪我去把她举报了吧。”江妄虽不想让许念这么平白无故就被人霸凌了,但看许念态度坚决,最终还是同意了。
最终,姜末被停课回家,也没再找过许念的麻烦,而经历此事,许念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江妄,便决定和他好好谈下去,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可以,那他们就一直在一起,直至长大。”可谁也不能确保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许念只得无奈摇头。
许念以为举报后的日子会像被雨洗过的天空一样清澈,可胸腔里总悬着点说不清的惶惑。江妄倒是把她护得更紧了,放学时会提前等在教室门口,手里攥着两颗大白兔奶糖,见她出来就往她兜里塞,"含着甜的,就不想那些破事了。"
那天晚自习后,两人并肩走在梧桐树下,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江妄忽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之前就想给你的。"许念拆开时,指尖都在发颤,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看得人眼眶发烫——"其实第一次见你被姜末堵在楼梯口,我就想冲上去了,可我怕自己打不过会更丢人。后来每天跟着你放学,就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她抬头时,正撞见少年耳尖的红,像被晚霞染透的云。"江妄,"许念忽然笑出声,把糖纸捏得沙沙响,"那你以后得一直跟着我。"
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林枕槐的名字又撞进了许念的耳朵。那天去办公室交作业,无意间听见班主任在打电话,"...姜末家长说,当初造谣的事是林枕槐挑唆的?还说林枕槐给过姜末五十块钱,让她...""
许念手里的作业本"啪"地掉在地上,走廊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照得她脸色发白。难怪每次姜末找她麻烦,林枕槐总能"恰好"出现,要么假惺惺地劝架,要么转头就把消息传到别处去。原来那场持续半年的噩梦,从头至尾都有双藏在暗处的眼睛。
江妄找到她时,她正蹲在操场角落,校服袖子被指甲掐出几道印子。"又想沙子进眼睛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把温热的奶茶塞进她手里。许念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膝盖,肩膀轻轻抖着。
第二天早自习,林枕槐像往常一样凑过来,"念念,昨天看你不太舒服,没事吧?"许念抬眼时,目光里没了往日的温度,"那五十块钱,花完了吗?"
林枕槐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笔滚到地上。周围同学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她张了张嘴,犹豫半天,最后只说了句:“念念,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简欣看着林枕槐假兮兮的样子,冷笑一声:“自己对念念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亏念念还拿你当朋友,你这么做对的起念念吗?”许念看着林枕槐慌乱的样子,忽然想起半年前那个在操场哭到喘不过气的自己,心里那点尖锐的恨意,慢慢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代替。
她没再追问,只是转过头,翻开了课本。阳光从窗缝里钻进来,落在书页上,暖得像江妄口袋里的奶糖。或许成长就是这样,总有些伤口要自己结痂,总有些人要笑着告别。
放学时,江妄照旧等在门口,这次手里多了支向日葵。"看到没,"他把花塞给她,笑得一脸灿烂,"以后要像它一样,光往亮处长。"
许念抱着那支沉甸甸的向日葵,忽然觉得,那些过不去的事,好像真的能被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