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莫仁微微侧头，目光在摊前两人之间游移。
“何止认识，这男娘们我熟得不能再熟了。”于台北把玩着手里的符纸，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我说，你怎么干起这买卖来了？掉价啊。”
“攒点人气罢了，走吧，去藏书楼再说。”徐洋压低声音，手指轻巧地将摊铺上的物件一一收起，“上海的事，我也知道点皮毛，但这街上来来往往人太多，不好谈。”
“哦？”于台北挑眉，手指顺势又摸走几张符纸，“那边的世界已经开始惦记七年后的天门了？消息还挺灵通嘛，是不是天眼那小子告诉你的？”
徐洋没接话，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情况复杂，一会儿再说。你的人呢？朱镇城这几天风声不对，小心点。”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迈步离开。
“喂，史广寻，王昆，跟上！”于台北随手拽住莫仁的袖子，招呼了一声便追了上去。
青铜污染区，上海。
一间空旷的房间内，何长秋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稳稳托着沙漏，指尖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丝丝灵气从沙粒间浸出，被他耐心清理干净。
“司长，上面回信了。”文砚台推门而入，手中攥着一卷纸，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犹豫，“上面说……让您自行判断，在保证正常秩序和生活稳定的情况下，保护七个青铜匣的安全。”
“呵。”何长秋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嘲讽，“又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盯紧了，别让其他地方出岔子。”
另一头，一处安静的院落中，几人围坐在一起。
“长白山天门开，是近十次开天门里离C国最近的一次。之前的几乎全在国外了。”徐洋一边说着，一边抱来几本陈旧的笔记，随手翻开其中一页。
“国外？”莫仁一愣，眼中闪过疑惑。
“对，玛雅遗址、亚特兰蒂斯，再往前就找不到记录了。”徐洋翻动笔记的动作顿了顿，“上海的问题，严格来说不算天灾，最多像是搬家时衣服沾了灰尘，脏了而已。掌灯人的能力毋庸置疑，过一两周问题就会解决。哦，ROY来信了，审判社过几天会从海外调派人手过来，不用担心归墟那边急了直接抢走莫仁。”
“为什么？审判社不是也派了人攻击我们吗？”王昆皱眉问道，语气里满是不解。
“你这脑子啊，真让人操心。”于台北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猜胡说练你的时候怎么不电死你？”
“审判社内部矛盾很严重，分成两派。”徐洋放下笔记，轻轻敲了敲桌面，“长期以来，咱们这边多见的是激进派——把所有异者视为异端的那种。这次来的嘛，是柔和派，主要任务是在一些国家和掌灯人合作，协调各方问题，处理异能者给正常社会带来的麻烦。”他顿了顿，目光忽然转向桌底下，“所以，你还要偷听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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