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落幕的庆功宴上,张真源被轮番敬酒。他刚想举杯,手腕就被马嘉祺轻轻按住。“他胃不好,我替他喝。”马嘉祺仰头饮尽杯中酒,眼底的红血丝在灯光下格外明显——为了陪他调整和声,这人熬了三个通宵。
丁程鑫趁机把一杯温水塞到他手里:“去休息室坐会儿,我让助理热了粥。”转身时,他看见丁程鑫正低声跟导演解释“张真源胃痉挛刚好转”,语气里的维护藏不住。
休息室的沙发上,宋亚轩正蜷着身子打盹,怀里还抱着个吉他。张真源刚坐下,少年就醒了,迷迷糊糊地把吉他推过来:“刚才庆功宴上,粉丝点了《少年时代》,说想听你弹。”琴弦上还缠着新换的拨片,是他惯用的厚度。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贺峻霖发来的照片。画面里,六个队友挤在庆功宴的角落,举着写有“张哥最棒”的灯牌,背景里的蛋糕上插着七根蜡烛。配文是:“等你回来吹蜡烛,少一根都不算完整。”
胃里的隐痛又开始蔓延,张真源摸出药盒,发现里面多了张便利贴。严浩翔的字迹力透纸背:“饭后半小时吃,别和牛奶同服。”他想起彩排时,严浩翔特意去问过医生用药禁忌,笔记本上记了满满三页。
回到宴会厅时,刘耀文正举着相机追着粉丝拍。看见他进来,少年突然把相机塞给他:“你看这个。”相册里是七个人的合照,从出道战的后台到鸟巢的舞台,每张照片里的张真源都被队友们护在中间。“最后一张留给十周年。”刘耀文撞了撞他的肩膀,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散场时已是凌晨,七个人挤在保姆车里。丁程鑫靠在张真源肩上打盹,呼吸均匀;马嘉祺在副驾核对明天的行程表,笔尖在“张真源——上午休息”那行画了波浪线;宋亚轩戴着耳机,却特意把音量调小,让他能听见里面的白噪音——知道他认床,特意找的助眠音频。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张真源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鸟巢,突然想起七年前的夏夜。七个少年挤在练习室的地板上,对着手机里的演唱会视频发誓:“总有一天要站在最大的舞台上。”那时谁也没想到,这条路会走得这么久,却也这么暖。
宿舍楼下,贺峻霖突然从包里掏出个盒子:“差点忘了,粉丝送的礼物,指定要你亲手拆。”打开是个音乐盒,转动发条就响起《七人之约》的旋律,底座刻着“七人同行,不止七年”。“是全球后援会联名定制的,”贺峻霖眼睛亮晶晶的,“每个零件都刻着我们的名字。”
推开宿舍门,张真源愣住了。客厅的墙上贴满了照片,从练习生时期的素颜合照到演唱会的谢幕瞬间。最中间是张拍立得,七个少年蹲在初雪的练习室门口,手叠着手比耶,雪落在发梢上,像撒了把星星。
“是我翻遍公司档案室找的。”马嘉祺递来杯热牛奶,“知道你今晚肯定睡不好。”张真源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突然想起每次演出后,马嘉祺总会给他准备温牛奶——胃不好的人,喝这个最舒服。
躺在床上时,张真源摸出手机。群聊里新消息不断,丁程鑫发了张他睡着时的照片,被队友们P上了猫耳朵;宋亚轩分享了演唱会的饭拍视频,特意标了“张哥这里转音绝了”的时间点;严浩翔发了段音频,是彩排时七个人跑调的合唱,备注是“黑历史永存”。
胃里的疼痛不知何时消散了,只剩下暖融融的余温。张真源望着天花板上的荧光星星,那是出道时七个人一起贴的,如今有些脱落,却依然亮着。他突然明白,所谓圆满,不是永远光鲜亮丽,而是喧嚣散尽后,身边仍有愿意陪你吃一碗冷掉的粥、听你唱跑调的歌、记得你所有疼的人。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枕边的团体徽章上。张真源把徽章攥在手心,金属的凉意里仿佛还带着队友们的温度。他知道,明天醒来,又会有新的行程在等他们,但只要回头时能看见那六张熟悉的脸,就永远有勇气走向下一个舞台——因为他们是彼此的归途,也是未完待续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