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里的硬碰硬

通风管里的铁锈刮得手心生疼，姜野咬着牙往前挪，手电筒的光在前方晃出个拐角。隐约有说话声顺着管道飘过来，是两个男人在闲聊，语气里带着点得意。

“……林总说了，找到这半截匣子，当年那批货的下落就全清楚了……”

“……可惜了姜教授那两口子，到死都不知道被自己人卖了……”

姜野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关节攥得发白。她慢慢往前挪了半米，透过管道的裂缝往下看——下面是间控制室，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对着监控屏幕笑，屏幕上是暗室被封死的画面。

其中一个刀疤脸拿起对讲机：“通知外面，准备炸窑，别留活口。”

姜野摸出折叠刀，“咔”一声弹开刀刃，在管道壁上轻轻敲了敲。下面的人没反应，她干脆用刀狠狠撬向管道的栅栏，铁条被撬得变形，“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刀疤脸吓了一跳，刚抬头，姜野已经从管道里跳了下来，落地时顺势一滚，躲开另一个男人挥来的钢管。她反手将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一下试试。”

男人的脖子被刀刃抵着，瞬间僵住，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刀疤脸抄起椅子砸过来，姜野侧身躲开，椅子撞在墙上碎成块。她抓起地上的断木，趁刀疤脸弯腰捡枪的功夫，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

“啊——”刀疤脸疼得嗷嗷叫，枪掉在地上。姜野一脚踩住他的手背，弯腰捡起枪，掂量了两下，枪口稳稳对准他的太阳穴。

“说，玉匣在哪？”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眼神冷得像冰。

刀疤脸脸都白了，哆嗦着指了指墙角的黑色背包：“在、在包里……”

姜野没动，用下巴点了点控制台：“把炸药停了。”

刀疤脸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按了几个按钮，屏幕上的倒计时停在“00:05”。姜野这才踢开他的手，抓起背包打开——里面果然放着半截玉匣，龙纹雕刻和她的玉佩严丝合缝。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倦带着人冲了进来。他看见姜野手里的枪和地上哀嚎的男人，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没受伤？”

“托你的福，还活着。”姜野把枪扔给他，背起装玉匣的背包往外走，靴底碾过碎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对了，刚才那两人说，你爷爷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沈倦的脚步顿了顿，看着她的背影，喉结滚了滚，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