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里，样貌俊美的男人，痞气的为少女拉开座椅，绅士的递过菜单。
“美女，想吃什么？”绽开撩人的笑容，随后却发现，小语她坐在对面，肩膀微微耸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砸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愣了一下，刚才在体育馆里那股痞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慌乱。
“喂，你哭什么？”他挠了挠头，语气生硬地递过纸巾，“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不至于吧？”
小语没接纸巾，也没理他，只是低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喂，别哭啊，不就是和我吃顿饭吗，我也没那么可怕吧”
边伯贤无奈的扶额，平时想和自己吃饭的女生都得排队，怎么到这女孩面前变成这样了，好像他边伯贤强人所难一样。
小语心里的委屈、失望、愤怒像堵在喉咙里的石头，怎么也咽不下去——吴世勋的轻易许诺，比赛失利的难堪，还有被当作赌注的屈辱，全都化作眼泪涌了出来。
边伯贤看着她哭得发红的眼睛，还有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提议幼稚又混蛋。他本来就是想气气吴世勋，没真想把这个看起来就脆弱的女生逼哭。
“别哭了行不行？”他坐立难安，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皱皱眉头，“要不……这饭不吃了？我送你回去？”
小语还是没说话，只是抽噎着，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我道歉行了吧？”边伯贤投降了，语气放软了些，“刚才在场上是我不对，不该拿你当赌注，我跟你说对不起。”
他这辈子哄过的人屈指可数，此刻对着一个哭得停不下来的女生，只觉得头皮发麻。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词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哭，心里莫名地有点烦躁，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要不给你点瓶果汁？”
“还是你想骂我几句出出气？”
“实在不行……我去给你买糖吃？”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小语终于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兔子，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为什么要那样……”
她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却带着一股让人心脏发紧的委屈。
边伯贤被她看得心里一软，难得正经地叹了口气：“是我混蛋。”
他拿起桌上的烧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没压下心里的那点烦躁。
“其实……我就是看不惯吴世勋那副样子。”他难得解释，“仗着有人撑腰就横得不行，我就是想挫挫他的锐气，没针对你。”
小语吸了吸鼻子，没说话，眼泪却慢慢止住了。
包间里陷入沉默，只有烤肉的滋滋声。边伯贤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翻着烤架上的肉，把烤好的、没放辣椒的都夹到小语盘子里。
看着盘子里堆起的肉，小语忽然觉得，这个痞里痞气的男生，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只是心里的难过，还是像潮水一样，一阵阵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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