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傅云寒低垂着眼缓缓道:“然后,我一醒来就是在医院了。”可他又顿了顿,接着说,“听他们说,我昏睡了三年,期间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有人直接断定我死了,可我父母将我安置在医院好生照料,这可真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说着,语气带着嘲弄:“就这样,我醒了来到了这里。”
刚才一番讲述时,他的语气平淡,仿佛经历过生死的人不是他。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在他一旁听的认真的三人陷入了沉默,还是沈絮舟先开口了:“累吗?”
沈絮舟的声音很轻,但也足够振聋发聩,傅云寒感觉脊背一僵,似乎动弹不得了,因为从未有人问过他“累不累”,那些人似乎都认为作为异能者,作为一个领袖的后代,没有资格说累。
许久,在三人的注视下,傅云寒笑了,他唇角微勾,眼神里也带上了笑意,直言道:“累啊,当然累!”
他是个情绪内敛的人,或许从未这么笑过,这一笑也带动了几人间的气氛。
后面的时间里,四个人说说笑笑,全然没了刚见面的尴尬与无措。
就在傅云寒以为接下来的校园生活会和想象中美好。众所周知,幻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一天的课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从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开始上课,中午十二点半吃饭,一点到两点午睡,午睡完接着上课,下午六点吃晚饭,七点开始上户外实践课,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吃个夜宵睡觉,然后明天再接着这无聊的日常。
傅云寒体验了一个月就觉得自己活像个当代高中生。
不!比高中生还惨点!
他们不仅要学习当代的语数外物化生史地政等9门科目,保证不与社会脱节,还要学习异能相关的理论知识,保证人类利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都要考试!还有一系列的实践活动…
“怎么样,还适应吗?” 阮思言对着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的傅云寒问道,傅云寒长舒一口气,然后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没事。
“唉,其实我们刚开始比你更糟,你这样还算好的了。”阮思言回想起自己刚来学院时的场景忙不迭地安慰已经累瘫的傅云寒,“不过虽然我们学的多,但是我们假期也多啊!”
说到假期,傅云寒来了精神,从沙发上直起腰来看着阮思言,闷闷道:“怎么说?”
“我们是五休二,周末两天时间随便安排不会有余外作业,学院还会不定期开展一些活动,例如校运会,交流会,以及一年一度的学院挑战会等”是坐在阮思言一旁的叶祈,他的手抚摸着阮思言柔软的发丝,随即接着淡淡道,“今年的挑战会应该是下周三开始,为期一个月左右。”
话音刚落,刚进门的沈絮舟一边换鞋一边接着说:“且每个班都要出个节目,要在开幕式上表演,我们每年都是压轴出场。”他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阮思言挑眉道,“我记得某人去年在开幕式上…”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阮思言就跳起来捂住他的嘴,警告道:“沈絮舟!”
傅云寒不知所以然,转头用眼神示意叶祈,叶祈闻言温柔地笑着,用只有俩个人听到的声音回应:“他去年开幕式玩火,结果没掌控好,把上衣给烧了,顶着全院人的目光,至今永流传。”
等那俩人打闹完,又说回正事。
“哼。”阮思言头一撇,不再看沈絮舟。
沈絮舟也不恼,回头对上了傅云寒的眼睛,接着说道:“挑战会前二十天基本都是基础班的 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老师什么的也不会管我们…”
就这样,在这三人一唱俩和的情况下,就把学院情况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