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窗外的路灯不知何时暗了几盏，客厅里的落地灯却依旧暖融融地亮着。宋亚轩的嗓音唱得有些微哑，他揉了揉喉咙，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马嘉祺收拾吉他。对方正仔细地把琴弦松开，指尖划过琴颈时，带起一阵轻颤的余音。
“嗓子累了？”马嘉祺抬头看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温水递过去，“刚才唱得太用力了，副歌不用扯那么高的。”
宋亚轩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舒服得让他眯起眼睛：“不是累，是觉得这段和声越唱越顺了！”他想起刚才两人合唱时，声音交织在一起的瞬间，像两颗星星在夜空里轻轻相撞，“等练熟了，演出时一定要唱这个版本。”
“好啊，”马嘉祺把吉他放进琴包，拉链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不过今晚不能再练了，再唱下去明天该失声了。”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都快十二点了，你爸妈没催你回家？”
宋亚轩这才想起掏手机，屏幕亮起时果然弹出两条未读消息，是妈妈问他要不要留门。他飞快地回了句“在马哥家留宿”，转头就对上马嘉祺带着笑意的眼睛：“又想赖在我这儿？”
“才不是赖！”宋亚轩梗着脖子反驳，脚尖却不自觉地往客房的方向瞟，“是你家沙发太好睡了，上次我在这儿熬夜赶作业都没觉得累。”
马嘉祺被他逗笑，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少贫嘴，客房的被子我下午刚晒过，去拿睡衣吧，在衣柜第三层。”他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倒杯牛奶，喝了睡才舒服。”
宋亚轩欢呼一声，趿着拖鞋噔噔噔跑进客房。被子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混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他抱着枕头往床上一滚，柔软的被褥把人裹得暖洋洋的。等他换好睡衣出来，就见马嘉祺正把两杯热牛奶放在餐桌上，杯口冒着白白的热气。
“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马嘉祺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自己捧着杯子小口啜饮。宋亚轩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温热的甜意从胃里漫开，连带着眼皮都开始发沉。
两人收拾好杯子回到客厅时，马嘉祺忽然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睡前要不要听故事？昨天刚看了个挺有意思的短篇。”
宋亚轩立刻盘腿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要听！马老师讲故事最好听了。”
马嘉祺在他身边坐下，书页翻动的声音轻得像蝴蝶振翅。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讲故事时特有的温柔语调，把故事里的情节慢慢铺展开来。宋亚轩起初还听得认真，可暖黄的灯光、淡淡的牛奶香，还有耳边低沉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张柔软的网把他裹住，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靠在了马嘉祺的肩膀上。
故事讲到一半，马嘉祺感觉到肩膀一沉，低头就见宋亚轩已经睡着了，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呼吸均匀得像小猫。他失笑地合上书，小心地把人往沙发深处挪了挪，拿过毯子盖在他身上。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很亮，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宋亚轩脸上，给他的脸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马嘉祺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伸手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拨开，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又柔软。
“晚安，小迷糊。”他轻声说，像是怕惊扰了梦里的人。
客厅里的落地灯依旧亮着，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靠着沙发熟睡，一个坐着看书，静谧的夜里，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温柔。
作者共1214字
作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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