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将姜幼更紧地揽进怀里,眼底翻涌着骇人的狠厉:“姜黄韦敢动我的人,敢说我太太的坏话,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从今往后,我不仅会护好幼幼,也会护好你这个小舅子——谁也别想再欺负姜家的人。”
他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语气冷冽:“立刻去查姜黄韦的所有底细,不管是生意上的漏洞,还是私下里的龌龊事,全都挖出来。我要让他在国内待不下去,永远别再出现在我太太和小舅子面前。”
挂了电话,裴衍低头看向姜幼,眼底的戾气瞬间化为温柔,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水光:“别担心,有我在,以后没人敢再伤害你。”
姜幼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又看着身旁一脸关切的弟弟,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只剩下满满的安全感。她知道,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有人会为她遮风挡雨,有人会为她撑腰做主。
姜屿看着两人相濡以沫的模样,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有姐夫这句话,我就踏实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起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裴衍颔首,眼底带着笑意:“好,一家人。”
休息室里的氛围重新变得温暖,只是没人知道,一场针对姜黄韦的雷霆反击,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废弃仓库里弥漫着尘埃与铁锈的气息,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晃动的白炽灯,将裴衍的影子拉得修长。
他陷在临时搬来的真皮沙发里,双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姿态慵懒到了极致。
周身的松弛感与仓库的压抑格格不入,却自带无形的威压,让跪在面前的姜黄韦浑身发抖。
“裴、裴爷,我错了!我不该造谣姜幼,不该骚扰姜屿,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姜黄韦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带着哭腔,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得生疼也不敢动。
裴衍眼皮都没抬,指尖轻轻摩挲着雪茄烟身,声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高抬贵手?”
他终于抬眼,目光锐利如鹰隼,直直刺穿姜黄韦的伪装:“你觊觎林家财产时,怎么没想过高抬贵手?你在姜屿面前诋毁幼幼时,怎么没想过高抬贵手?你一次次试图破坏她的生活,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姜黄韦心上,他瘫软在地,冷汗浸透了后背:“我一时糊涂!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裴总,看在我是幼幼的父亲份上,求您给我一条活路!”
“父亲?”裴衍嗤笑一声,终于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姜黄韦,周身的松弛感瞬间褪去,只剩下凛冽的寒意:“你也配提‘父亲’二字?在幼幼最想妈妈时,你接二连三的伤害她;她找到亲弟弟,你挑拨离间,你这种败类,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他抬手,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
姜黄韦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别!裴爷!我愿意把侵吞的财产都还回来,我愿意去自首!求您别赶尽杀绝!”
裴衍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底毫无波澜:“自首?那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转身坐回沙发,重新恢复了那副松弛的姿态,仿佛刚才的戾气从未出现:“我已经让律师整理好所有证据,你要么自己去警局,要么让我的人‘送’你去,至于后果——”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狠厉:“牢里的日子,会让你好好记住,谁的人,碰不得;谁的底线,不能越。”
姜黄韦彻底崩溃,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却不敢再多说一句求饶的话。
他知道,裴衍能让他体面自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裴衍没再看他一眼,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对保镖吩咐:“处理干净,别让他再出现在幼幼和姜屿面前。”
走出仓库时,外面的阳光正好。
裴衍拿出手机,给姜幼发了条信息:“事情解决了,在家等我,带你和孩子们去吃你最爱的那家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