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慌乱与在乎,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只剩下一丝不易察觉的软。
她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那你以后不许再这么冲动,不许再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发脾气。”
“好。”裴衍立刻答应,毫不犹豫,“都听你的,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又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苏得能溺死人:“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吻技到底好不好了?”
姜幼被他这不分场合的追问逗得又气又笑,鼻尖还泛着红,眼眶依旧湿乎乎的,抬手轻轻掐了下他的胳膊,声音带着未散的哭腔,又软又凶:“裴衍,你就是精虫上脑!”
她瘪着嘴,模样可怜巴巴的:“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脑子里想的就这些?刚才还跟疯了一样抓我、逼我,现在又揪着这种问题不放,你是不是没救了?”
裴衍非但不恼,反而低笑出声,眼底的懊悔被满满的宠溺取代。
他攥住她掐着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声音哑得恰到好处,带着几分委屈的讨好:“是是是,我精虫上脑,我没救了。”
他俯身,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细腻的肌肤:“可我一看到你,一抱着你,就控制不住想亲近你。
尤其是刚才怕失去你,现在确定你没离开我,就更想让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那到底好不好嘛?幼幼,你就说一句,让我安心。”
姜幼被他缠得没办法,脸颊烧得发烫,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哼了一声:“勉强还行。”
“勉强?”裴衍挑眉,抬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眼神瞬间变得灼热,“那看来是我刚才太急了,没发挥好。”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气息滚烫:“要不要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让你心甘情愿说‘好’。”
“别闹!”姜幼急忙按住他的胸膛,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外面还有我弟弟呢!”
话音刚落,车门外就传来姜屿毫不客气的咳嗽声:“咳咳,姐夫,请注意影响,我姐刚哭过,经不起你折腾。还有,亲子鉴定什么时候去做?早点做完,也好让你彻底放心,别总惦记着‘折腾’我姐。”
裴衍眼底的笑意深了深,却没松开姜幼,只是扬声对外面说了句:“不用做了,我信她。”
他低头,在姜幼唇上印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声音温柔又缱绻:“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姜幼心里一暖,主动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小声嘟囔:“那你以后要是再不信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裴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虔诚又郑重,“以后你说东,我不往西;你说南,我不往北。你让我信谁,我就信谁;你让我离谁远,我就离谁远远的——除了你弟弟,毕竟是一家人,总得给点面子。”
姜幼被他逗笑,破涕为笑的模样落在裴衍眼里,比任何风景都好看。
他知道,这次的闹剧是他太过冲动,但也让他更加清楚,姜幼在他心里,早已是不可或缺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