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愣在那儿,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醒来看他脸色那么差,原来是捐了那么多血。
她盯着被子上的褶皱,眼底满是心疼。
这时候门被推开,裴衍走进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顶,语气裹着化不开的宠溺与不舍:“幼幼,我去处理白雪的事,很快就回来。你乖乖躺着,别胡思乱想,有事立刻叫护士,嗯?”
姜幼忍着打转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懂事地冲他点头:“你去吧,我没事,不用惦记我,好好处理就好。”
裴衍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俯身揉了揉她的脸,眼底满是软意:“乖,等我回来陪你。”
废弃仓库里,铁锈与尘土味混杂,白炽灯惨白的光打在白雪瑟缩的身影上。
白尊浦将她推到中央,沉声道:“自己做的事,自己担。”
裴衍缓步走入,黑色风衣扫过地面,带起细碎尘埃。
他不看白雪惨白的脸,指尖把玩着一枚锋利的刀片,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动我的人,就要付代价。”
刀片划破空气的轻响里,白雪的尖叫被死死捂住,裴衍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对姜幼的愧心疼与戾气:
“你让她疼了那么久,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他从不屑脏了自己的手,却亲手折断了她伤人的手腕,每一下都精准对应姜幼约承受的痛苦,修罗场般的压抑里,只回荡着他冰冷的警告:“敢碰我的宝贝,下场只会比这更惨。”
白雪被保镖压在地上,不甘的喊话:“我认识你比她早多了,为什么你看不见我?”
裴衍阴鸷的目光扫过她,眼底翻涌着暴戾,语气狠戾如刀:“认识早又如何?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也配让我看见?”
白雪瘫在地上,泪水混着污泥糊满脸庞,哭喊得声嘶力竭:“我整整爱了你八年!从你还在东南亚的时候我就跟着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看不见?”
她喘着粗气,眼底是偏执的疯狂,“你明明一开始对姜幼也那么狠,你还非要她爱你,她就必须爱你!凭什么对我就不一样?”
裴衍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爱我,我就非得爱你?”
他眼神冷硬,带着骨子里的霸道,“我从一开始就认准姜幼,就得让她也爱上我——你,根本没资格跟她比。”
最后,裴衍以残忍手段了结白雪,回别墅洗净一身戾气,匆匆赶回医院。
推开门,见姜幼抱着被子,眼眶泛红,他快步上前,语气放柔:“伤口疼?”
姜幼伸手紧紧攥住他的手,指尖带着微凉的颤抖,声音哽咽:“伤口不疼......” 她抬眼望着他,眼底满是心疼与后怕:
“是心疼你,捐了那么多血,还为我去做那些事。”
裴衍邪魅勾唇,指尖揉着她柔软的发顶,嗓音裹着苏到骨子里的慵懒:“原来是在心疼老公啊~”
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为你做什么都值得,乖,别皱着眉,看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