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姜幼正低头核对文件,听见熟悉又刺耳的笑声,她的血液瞬间冻结在血管里。
抬眼望去,那个穿着昂贵西装、面带虚伪笑意的男人,赫然是她多年来刻意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姑丈。
“小幼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姑丈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当年如出一辙。
初中时,父亲姜黄韦嫌她是个拖油瓶,嫌照顾她麻烦,便草草将她送到了姐姐家寄养。
起初一切还算平静,可没过多久,姑丈就开始借着各种由头对她动手动脚——递东西时故意触碰她的手背,说话时凑得极近,呼吸喷在她颈间,黏腻又恶心。
那时候的她年纪小,却本能地察觉到恐惧,在姑丈又一次试图搂住她时,她拼了命挣脱,哭着跑出去报了警。
可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姑丈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回来后的他彻底撕去了伪装,恼羞成怒地将她反锁在二楼的小房间里。
门板被他拍得咚咚作响,他粗喘着骂骂咧咧,威胁着要让她“听话”
她缩在床底,死死捂住嘴不敢哭出声,听着他在门外踹门、咒骂,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至今想来仍让她浑身发颤。
姑丈似乎没察觉她的异样,还笑着朝她走近:“小幼,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
他的脚步每靠近一步,姜幼的恐惧就加深一分,后背已沁出冷汗。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另一只手悄悄摸向口袋,指尖精准地触碰到那个小巧的紧急呼叫器——那是裴衍特意给她的,说只要按下,他无论在哪都会立刻赶来。
指尖微微用力,清脆的“嘀”声被办公室的交谈声掩盖,可姜幼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些。
她抬眼,强忍着眼底的惊惧,往后退到沙发边,护着肚子的手从未松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你......你来做什么?”
姑丈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神暗了暗,刚想再说些什么,姜幼已猛地转身,后背紧紧抵住墙壁。
姑丈的目光黏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非但没有止步,反而快步上前,粗糙的手直接攥住了姜幼的手臂。
“做什么?自然是来看看你和..你的孩子。”他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猥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怀了孕又怎样?当年没成的事,说不定现在..”
后面的话像淬毒的冰锥,扎得姜幼浑身发冷,她猛地挣扎,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却死死咬着唇不让它落下——她不能怕,不能让孩子受影响。
手下意识地更紧地护住肚子,身体拼命往后退,可手臂被牢牢攥着,退无可退。
“放开我...!你滚开!”姜幼的声音带着哭腔,恐惧像藤蔓般缠绕住心脏,初中时被锁在房间的绝望再次袭来,“我报警了!你再这样我真的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