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随性

天灰蒙蒙，一场下雨一直未停。

长青的头顶落了雨，发尾着了湿气，整个人在狼狈时的表情也不厌烦起来。

回了家里，赶紧温了碗热水，咕噜咕噜喝进了肚子了，热流暖胃，他放下碗，轻轻呼出一口气。

今日，天虽不如人愿，但好在日子依旧平常随心。

他下午出门时带了把竹伞，撑起，去了集市。

“长青！”有人在叫他名字，听着声音便可知道是谁了。

长青哎了一声，在原地等着果霄霄。

果霄霄手挡着雨快速钻进了长青的竹伞里，由于个子太高，他顺利成彰地胃二人撑起了伞。

“今年的雨下的忒不规律，要不是遇到长青你，我就变成落汤鸡了。”

长青笑道：“什么落汤鸡，我看是烂果子才对吧。”

“你又拿名字取笑我。”

两人一路上嘻嘻哈哈临着张家娘子铺子快要关门时才到了地。

“张娘子，长青要碗糖水，给我来一份鱼糕吧，钱算我的。”

张娘子应了声，却不见其人，今天想来生意不错。

长青收了伞，放在一旁，果霄霄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杵在一旁的伞，“这把伞，难不成是江兄那把？”

江麟府，两年前被调到熙州的巡检，是个年轻男子。

见长青没有说话，就是默认，果霄霄震惊道：“他居然把竹伞送给了你。”

“并非是送……”长青话没说完，张娘子已经风风火火地端出了菜盘子，放在二人中间的桌子上。

“长青，好久没见到你呀，今日你张娘子请你吃芸豆。”

没过一会，小雨停了，长青便不再打伞，他买了些菜和一只烧鸡，跟果霄霄道了别，本想沿着来时路重返回家，但他拎起烧鸡那一刻，沉甸甸的感觉和烧鸡的香味让他停下了脚步。

江兄最爱吃烧鸡了。

于是他向着反方向走去，那是江府的方向。

长青扣了门，把门的大爷见是长青来了，及其有礼地把他请进了屋中。

“青公子还请等一等，老爷今日外出一整天了，想必快回来了。 ”

长青点了点头。

出门一整日，江麟府去做了什么？

长青不愿再想，他坐在案台旁细细地磨墨，写了几页好字，他枕着胳膊，没一会居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掺杂着许多声音，还有江麟府的笑声。

长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的并非江麟府，而是一个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打量着他，但江麟府很快就进了屋，男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阿青，你怎么在这？”江麟府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惊喜，又从疑惑转为了慌张。

长青大大咧咧地坐着，他的头发在湿气中蒸过，在刚刚睡觉时压过，早就变成鸡窝头了。

那样子真是傻的可爱。

长青拎起烧鸡道：“给你带了只烧鸡，你看起来现在很忙，我不多留了。”

说罢，他起身顶着个鸡窝头，没有瞧江麟府身边想陌生男子一眼就出了门。

江麟府赔笑：“楚大人，我这…”楚怀衍没有阻止，江麟府一溜烟就追了出去。

“阿青，你等一等我。”江麟府抓住长青的手，不容反抗。

“楚大人今日便会离开，你能来一次属实不易，在这歇歇脚住上一晚上，怎么样？”

长青没有说话。

江麟府拿出杀手锏，“晚上给你炖蘑菇。”

“真的？”

“当然。”他刮了刮长青的鼻子，“小馋猫。”

长青看着长时间未见的江兄，总算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你说，我遇见小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