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里的观众席渐渐坐满。林溪站在侧台，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窃窃私语，还有朴灿烈在报幕台那边故意清嗓子的声音，他总说要让开场白“自带混响”。
吴世勋“别抖。”吴世勋不知何时站到她身边，手里拿着瓶温水，“喝一口，润润嗓子。”
林溪接过水瓶，指尖碰到他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
林溪“我没抖。”
她嘴硬，却在转身时差点撞到道具箱，被他伸手稳稳扶住。
吴世勋“还说没抖？”他低头看着她，眼底带着点笑意，“上次公益课教小孩翻跟头，你可比现在镇定多了。”
林溪“那能一样吗？”林溪瞪他，“那些小不点只会拍手，台下这些可是真的评委！”话虽如此，心里的紧张却奇异地散了些。
车银优这时车银优拿着乐谱跑过来，镜片上沾着点灰尘：“乐队刚说，《晨光》的前奏要延长两拍，你上台时多等一秒再起步。”
他把乐谱上的标记指给她看，又怕她记不住，干脆用手指在她手心里敲了敲节奏。
车银优“嗒——嗒——起，对，就是这个感觉。”
林溪的手心被他敲得有点痒，刚想缩手，就听见朴灿烈在台上喊。
朴灿烈“接下来有请我们社团最会用舞步讲故事的林溪，为大家带来独舞《晨光》！”
掌声像潮水般涌来，林溪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走上舞台。聚光灯“唰”地打在身上时，她下意识地往侧台看了一眼，朴灿烈举着个写着“加油”的牌子，脸都快贴到幕布上了；车银优站在乐队旁边，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吴世勋靠在舞台侧面的阴影里，手里还捏着颗没拆的糖。
前奏响起时，林溪踩着车银优教的节奏抬眼，突然觉得那些聚光灯好像变成了玻璃花房的阳光。
旋转时，她故意朝朴灿烈的方向多转了半圈，看见他激动得差点把牌子扔出去；做托举动作时，她对着车银优的方向轻轻扬起手臂，瞥见他悄悄松了口气；收尾时，她的目光落在吴世勋身上，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神。
鞠躬时，台下的掌声比想象中更热烈。林溪走下台，刚拐进后台就被扑上来的朴灿烈抱住。
朴灿烈“太棒了！刚才那个转圈！还有那个托举！我跟你说，前排有个阿姨哭得稀里哗啦的！”
林溪“你轻点，”林溪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我的腰快被你勒断了。”
车银优走过来，手里拿着条毛巾。
车银优“擦擦汗吧，刚才乐队老师还问，这舞是不是你自己编的，说特别有灵气。”
林溪“是大家一起磨出来的嘛。”林溪接过毛巾，突然发现吴世勋没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她。她走过去，用没擦汗的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跳得比上次在花房好？”
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是颗用玻璃纸包着的糖，和她早上给他的那颗一模一样。
吴世勋“奖励你的。”他的声音有点低，“比上次在花房跳得好一百倍。”
林溪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时，突然想起刚才在台上的感觉。
林溪“哎，”她突然拍手，“说好的烤肉呢？我现在能吃下十串烤肠！”
朴灿烈“走！”朴灿烈第一个往外冲，“我知道有家店营业到半夜，老板的秘制酱料绝了！”
车银优车银优笑着跟上：“等等我，我去拿乐谱，别等下又忘了带。”
吴世勋吴世勋跟在林溪身边，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突然开口：“下次公益课，我教孩子们翻跟头吧。”
林溪林溪回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照得格外柔和。“你会翻跟头？”
吴世勋“以前练过。”他顿了顿，补充道，“朴灿烈说，要想跟孩子们打成一片，就得会点‘真本事’。”
夜风穿过场馆的走廊，带着远处飘来的烤肠香味。林溪捏着手里的糖纸，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