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的呼吸几乎停滞。
谢临舟的唇贴在他心口,冰冷而柔软,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脉缓缓爬向心脏——是那只母蛊!
“你……”他声音发颤,“冷静点……”
谢临舟抬眸看他,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偏执的情绪。
“我很冷静。”他轻声说,指尖抚过沈清辞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比师尊骗我喝下毒酒那晚,冷静多了。”
沈清辞浑身发冷。
他忽然意识到,谢临舟根本不是在吞噬母蛊——而是在将母蛊渡入他体内!
“住手!”他猛地挣扎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
“会怎样?”谢临舟低笑,黑雾如锁链般缠紧沈清辞的四肢,“让师尊也尝尝每月噬心之痛?还是……”
他忽然低头,在沈清辞耳边轻声道:“让师尊再也离不开我?”
沈清辞僵住了。
母蛊入体,意味着从此两人的性命将彻底相连——同生共死,痛感相通。这是比本命玉符更残酷的羁绊。
“你疯了……”他哑声道,“解蛊的方法明明……”
“九转回魂丹?”谢临舟打断他,指尖划过沈清辞的唇瓣,“那味药引‘霜魄花’,长在魔渊最深处。”
他忽然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那道尚未愈合的伤痕:“师尊猜猜,我这三年每月‘毒发’时,去了哪里?”
沈清辞瞳孔骤缩。
——谢临舟早就去找过解药!
——甚至可能……已经找到了!
这个认知让他头皮发麻。如果谢临舟早有解蛊的能力却隐忍不发,那这三年的“毒发求药”根本就是……
“演戏?”他难以置信地问。
谢临舟笑了。
那笑容漂亮得惊人,也危险得可怕。
“师尊终于明白了。”他低头,近乎温柔地吻在沈清辞颤抖的眼睫上,“我在等您……亲手喂我第三十六次毒酒。”
——三十六次。
——正好是噬心蛊彻底成型的次数。
沈清辞如坠冰窟。
原来从始至终,被困在局中的……是他自己。
「当前黑化值:60%→师尊的眼泪…是甜的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