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殿的空气比往日更显凝重，鎏金烛火在高阔的穹顶下投下晃动的光影。我站在殿中，金色长发垂落肩头，衬得十二岁的身形愈发纤细，碧色眼眸里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就在刚刚我提出要前往杀戮之都
“杀戮之都？” 千道流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惊，他从玉座旁站起，雪白的长发随动作飘动，“小雪，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成了疯子，古往今来能活着走出来的寥寥无几！”
我迎着爷爷担忧的目光，微微低头：“我知道。但那里不能使用魂技，正好适合我现在的情况。而且……” 我顿了顿，声音轻了些，“黑暗天使需要更纯粹的磨砺。”
千道流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她想去，就让她去。”
比比东从内殿走出，玄紫色长袍曳地，勾勒出玲珑柔韧的曲线，紫发紫眸在烛火下泛着深邃的光。她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脸上，没有往日的冰冷，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杀戮之都能磨砺心志，更能让你看清黑暗的本质，这对你的第二武魂确有裨益。”
我愣住了，碧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本以为会迎来和三年前一样的斥责，甚至更重的惩罚，却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态度。
千道流皱起眉：“东儿，那地方太过凶险，她还……”
“千道流，” 比比东打断他，声音平稳，“她是天使神祇的继承者，也是黑暗天使的持有者，未来要走的路，本就比常人更难。杀戮之都的地狱路，我走过，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紫眸里似乎藏着些什么，“杀神领域，会是她第二武魂最好的助力。”
我心头微动，原来母亲也穿过地狱路。
千道流看着比比东，又看看我，终究是叹了口气：“罢了，雏鹰总要自己展翅。只是你记住，一旦觉得撑不住，立刻想办法回来，爷爷在圣山等你。”
“嗯。” 我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比比东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我束发的丝带，动作快得像错觉。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我发丝的瞬间，我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两年。” 她收回手，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却比平时多了几分重量，“两年之后，我要你活着站在这里。”
我挺直脊背，金色的马尾在身后轻轻晃动，纤细的身躯此刻却站得笔直：“教皇冕下，爷爷，我会成功的。”
我看到比比东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内殿，玄紫色的长袍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影子，紫发如绸缎般垂落，直到身影消失在殿门后。
千道流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塞进我手里：“这是天使令，若在里面遇到绝境，或许能保你一线生机。记住，活着最重要。”
“我明白。” 我握紧令牌，触手温润，带着爷爷的气息。
离开教皇殿时，夕阳正将云层染成金红色。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宏伟的建筑，心里清楚，这次踏入杀戮之都，不仅是为了磨砺自己，更是为了向他们证明 —— 我有能力走好自己选择的路。
风吹动我的长发，带着圣山的气息。两年，我在心里默念。两年后，我会带着更强大的力量回来，到那时，或许就能离母亲再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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