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人格德拉科 x 懵懂可爱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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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大战后，德拉科·马尔福患上了一种罕见的后遗症——双重人格。一个是冷漠疏离的“白马尔福”，另一个是桀骜不驯的“黑马尔福”。而救世主哈利·波特，因为某种原因，心智暂时退回到了十六岁懵懂的状态。魔法部为了双方的治疗，将他们安排在了同一屋檐下。于是，一场由两个人格共同“宠溺”一个救世主的奇妙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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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特殊病房区比想象中还要安静。
哈利·波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赤褐色的窗框将他有些单薄的身影框成一幅画。他穿着素净的病号服，那双曾经盛满了战争与责任的翠绿色眼眸，此刻却像雨后的森林，弥漫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清澈，却又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他歪着头，看着窗外偶尔飞过的猫头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扶手。
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站在他身后，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还是……不记得我们吗？”罗恩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难过。
赫敏摇了摇头，眼眶微红：“庞弗雷女士说，这是极度创伤后的应激性自我保护，他的心智退行到了大概十六岁，封闭了大部分关于战争和……死亡的记忆。需要时间和安全感来慢慢恢复。”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魔法部派遣的治疗师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来人有着淡金色的头发，苍白的尖脸，是德拉科·马尔福。
但他看起来和战时那个阴郁、惶恐的少年又有些不同。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墨绿色长袍，身姿挺拔，眼神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像覆盖了一层薄雪的湖面。他看向哈利的方向，目光里没有仇恨，没有嘲讽，只有一种审慎的、评估性的淡漠。
“波特先生，”治疗师开口，声音温和，“这位是马尔福先生。从今天起，他将与你一同在这里接受……嗯，协同治疗。你们会成为室友。”
“室友？”罗恩几乎要跳起来，“开什么玩笑！他和哈利——”
“韦斯莱先生！”赫敏用力拉了他一下，用眼神制止了他。她看向治疗师，又看看那个气质迥异的马尔福，眉头紧锁，“治疗师，这真的合适吗？”
治疗师叹了口气：“这是魔法行为心理司的共同决定。马尔福先生的情况也很特殊。他在战争末期遭受了黑魔法的侵蚀，加上……一些心理冲击，人格产生了分裂。目前，他的主体人格，我们称之为‘白马尔福’，理智、冷静，具有极强的逻辑和控制力，但情感链接薄弱。而他的另一个人格，‘黑马尔福’，则承载了他所有的激烈情绪，包括愤怒、恐惧、以及……未被驯服的野性。我们认为，波特先生纯粹的、未受污染的灵魂状态，可能对马尔福先生的人格稳定与融合有积极作用。反过来，马尔福先生的……某种程度的保护，也许能为波特先生提供他所需要的安全感。”
赫敏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反驳的话。她只是担忧地看向哈利。
哈利似乎才注意到新来的人，他转过头，那双懵懂的绿眼睛对上了德拉科冰冷的灰眸。他没有表现出害怕或者厌恶，只是好奇地眨了眨眼，像一只发现了新奇事物的小动物。
德拉科——白马尔福——微微颔首，动作优雅无可挑剔。“我会遵守规定，波特。”他的声音平稳，没有波澜。
就这样，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被安排在了一个充满阳光，却气氛微妙的病房里。
最初的几天平静得近乎诡异。
白马尔福确实像个完美的室友。他作息规律，大部分时间都在阅读厚厚的魔法理论书籍，或者处理一些来自马尔福家族的信件。他会用简洁的语言提醒哈利该吃饭了，该吃药了，甚至会在他看着窗外发呆时，递给他一杯温度刚好的南瓜汁。
但他始终保持着距离。他的照顾更像是一种程序化的任务执行，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
哈利对他既好奇又有些怯生生的。他隐约觉得这个金头发的男人有点“凶”，但又不像坏人。他会乖乖接过南瓜汁，小声说“谢谢”，然后继续用那种探索的目光偷偷打量德拉科。
转变发生在一个午后。
哈利想够到书架顶层的一本关于魁地奇的画册——那是罗恩带来给他的。他踮着脚，努力伸着手，指尖刚刚触碰到书脊，却怎么也拿不下来。他有些着急，鼻尖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一直在旁边书桌前书写的德拉科忽然放下了羽毛笔。
他站起身，走向哈利。然而，在离哈利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猛地顿住了脚步，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他抬手扶住了额头，再放下时，那双灰色的眼眸已然变了神色。
之前的冰冷和疏离像冰雪消融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热的、带着几分桀骜和玩味的目光。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略带嘲讽的弧度，但这次，那嘲讽里似乎包裹着别的东西。
“啧，我们伟大的救世主，连本书都拿不到吗？”他的语调上扬，带着一种懒洋洋的痞气。
哈利吓了一跳，缩回手，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他觉得眼前的马尔福好像……不一样了。
这是“黑马尔福”。
黑马尔福几步走到书架前，轻而易举地取下了那本画册，却没有立刻递给哈利。他拿着书，在手里掂了掂，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显得更加懵懂脆弱的救世主。
“想要？”他挑眉。
哈利点了点头，眼神渴望地看着画册上飞翔的扫帚。
“求我啊。”黑马尔福恶劣地笑着，带着一种逗弄小猫似的趣味。
哈利困惑地眨了眨眼，他似乎不理解“求”这个字的含义，只是本能地觉得委屈，嘴唇微微嘟起，绿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可怜极了。
黑马尔福脸上的戏谑瞬间僵住了。他看着哈利那副毫无防备、纯然委屈的样子，心里某种坚硬的东西仿佛被轻轻戳了一下。他啧了一声，像是败下阵来，有些粗鲁地把画册塞进哈利怀里。
“行了行了，给你！别摆出那副样子，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哈利立刻抱紧了画册，破涕为笑，那笑容纯粹得晃眼：“谢谢！”
黑马尔福看着他的笑容，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耳根却悄悄漫上一点红色。他嘟囔了一句：“……笑得真傻。”
但从那以后，哈利发现，他的“室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有时候是那个冷静的、会给他递南瓜汁的“白德拉科”。他会用清晰冷静的语句给哈利讲解画册上的魔法生物，虽然听起来像在做学术报告，但哈利还是会似懂非懂地认真听。
有时候，则会变成那个有点“凶”，但又会帮他拿东西，甚至在他被窗外突然的雷声吓到时，下意识用手捂住他耳朵的“黑德拉科”。黑德拉科嘴上总会说着“麻烦”、“娇气”，行动上却总是很诚实。
哈利分不清这两个“德拉科”有什么区别，在他单纯的世界里，他们都是“德拉科”，是和他住在一起，会照顾他的人。他开始本能地依赖这种照顾。
他会因为在魔药课上（治疗的一部分）成功熬制出一锅简单的疥疮药水，而高兴地第一个看向德拉科，寻求表扬，不管对方是白的还是黑的。
他会在做噩梦惊醒的夜晚，抱着枕头，赤着脚，懵懂地站在德拉科的床边，直到某个意识（通常是黑马尔福主导，带着不耐烦的温柔）掀开被子让他上来。
他会因为吃到喜欢的糖浆馅饼，而开心地眯起眼，下意识地用叉子叉起一块，递到正在看书的德拉科嘴边。
白德拉科面对递到嘴边的馅饼，先是愣了一下，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措。他习惯于保持距离，但这种直接的、毫无杂质的亲近，打破了他理性的壁垒。他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微微倾身，就着哈利的叉子，咬下了那块甜腻的馅饼。动作有些僵硬，但完成了。然后他会看到哈利满足的笑脸，心中那片冰封的湖面，仿佛裂开了一道细缝，渗入了一丝暖意。
而黑德拉科，则会直接很多。他会一边嫌弃地说“波特，你的口水都沾上面了”，一边毫不犹豫地张口吃掉，甚至故意轻轻咬一下叉尖，看着哈利茫然不知的样子，得意地勾起嘴角，灰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亮光。
赫敏和罗恩每周都会来探望。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幕。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看着黑德拉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动作熟练地给被绊倒的哈利膝盖上施愈合如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真的是马尔福？那个讨人厌的雪貂？”
赫敏则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或许……治疗师是对的。无论是‘白马尔福’的稳定，还是‘黑马尔福’那种……别扭的保护欲，都在给哈利提供他需要的环境。你看哈利，他看起来快乐多了。”
确实，哈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那份懵懂中增添了更多无忧无虑的色彩。他像一株重新得到阳光雨露的植物，慢慢舒展着枝叶。
然而，人格的切换并不总是平稳的。
一天，几个嗅觉灵敏的记者不知怎么混进了特殊病房区，试图采访“心智受损的救世主”。他们围着哈利，七嘴八舌，刺眼的闪光灯不停闪烁，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关于战争，关于伏地魔，关于他“不正常”的状态。
哈利被吓坏了。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体剧烈地发抖，翠绿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咽，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滚开！”一声暴怒的厉喝响起。
是德拉科。他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眼神瞬间变得阴鸷骇人。几乎是同时，他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内部在进行激烈的争夺。
最终，占据上风的是极致的愤怒。
“黑马尔福”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他像一头被激怒的护崽的龙，猛地抽出魔杖，毫不客气地射出几个恶咒，将记者们的相机炸得粉碎，逼得他们连连后退。
“谁允许你们用你们的脏手和臭嘴来碰他的？！”他低吼着，灰眸里翻滚着黑色的风暴，那是一种近乎原始的守护欲，“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尝尝马尔福庄园地窖的滋味！”
记者们被他的气势吓住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赶来的治疗师和保安只看到一片狼藉，以及那个将哈利紧紧护在身后，魔杖还冒着青烟，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的德拉科·马尔福。
而哈利，在最初的惊吓过后，感受到那个并不宽阔，却异常坚定的背影传来的保护意味，他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了德拉科长袍的后摆，将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那熟悉的、带着淡淡冷香的气息，奇异地安抚了他受惊的心。
德拉科身体一僵，周身的戾气慢慢消散。他没有回头，但握着魔杖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这次事件后，某些东西似乎悄然改变了。
白德拉科依旧理性，但他看向哈利时，那层冰壳明显变薄了，他甚至开始主动询问哈利是否需要睡前故事——虽然读出来还是像法律条文。
黑德拉科则更加“变本加厉”，他几乎包揽了哈利所有的生活琐事，并且对任何试图靠近哈利的“外人”（包括罗恩和赫敏）都抱有一种过度警惕的态度，活像守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藏。
一天晚上，哈利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白德拉科用最精准的魔咒和魔药控制病情，黑德拉科则一直守在床边，用湿毛巾笨拙地擦拭哈利的额头，在他冷得发抖时，毫不犹豫地上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用体温温暖他。
“笨蛋波特，总是这么麻烦……”他在哈利耳边低声抱怨，手臂却收得更紧。
清晨，哈利的高烧退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德拉科紧紧抱着。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德拉科熟睡的脸上，淡化了他平日里的锋利，显得意外的安静柔和。
哈利没有动，他只是睁着那双恢复了些许清明的绿眼睛，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一些混乱的、被遗忘的记忆碎片似乎在脑海中闪烁，有争吵，有对峙，也有在火海中的一次短暂的伸手……但更多的，是这段时间以来，无数的片段：递过来的南瓜汁，拿到的画册，捂住的耳朵，吃掉的馅饼，暴怒的保护，温暖的怀抱……
白的德拉科，黑的德拉科，最终都汇成了眼前这个人。
德拉科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对上了哈利凝视的目光。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冰冷或者桀骜，而是某种混合了复杂情绪的、更为整合的神采。有无奈，有纵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还有……一种清晰的认定。
“德拉科。”哈利轻声开口，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德拉科看着他。
“谢谢你。”哈利说，然后，他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要温暖明亮的笑容，“不管是白色的你，还是黑色的你，我都喜欢。”
德拉科彻底愣住了。
他感觉内心深处某个一直分裂、对峙的地方，因为这句最简单、最直接的话语，轰然倒塌，然后温暖地融合在了一起。不再有泾渭分明的白与黑，只有因为眼前这个绿眼睛救世主而存在的、完整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哈利额头上被汗水濡湿的黑色卷发，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笨蛋。”他低声说，嘴角却无法控制地向上扬起，形成了一个真心的、毫无阴霾的笑容，“以后……只有一个我了。一个会一直陪着你的我。”
哈利或许还不能完全理解这话背后的深意，但他能感受到那份真挚的承诺和宠溺。他开心地往德拉科怀里蹭了蹭，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像一只终于找到了专属港湾的小猫。
窗外，阳光正好，倾泻一室温暖。漫长的寒冬已然过去，而属于他们的春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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