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想杀人

张楚岚捏着手机的指节“咔咔”作响，指腹把屏幕边缘按出了一道白印。全性残部、曲彤逃跑，这两件事像两根烧红的铁丝，狠狠扎进他心里——水牢的守卫是他亲自安排的，层层关卡，怎么会让曲彤跑了？还有全性，当年龙虎山之乱、碧游村的事还没算清，现在又敢凑上来绑马仙洪、打冯宝宝的主意，真当他张楚岚是软柿子？

“楚岚，别攥那么紧，手会疼。”冯宝宝伸手想掰开他的手指，却被张楚岚反手握住。他的手心滚烫，带着股压不住的戾气，连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八度：“宝儿姐，这次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两人赶回总部时，水牢外已经围满了人。徐三正蹲在地上查看锁眼，脸色铁青：“锁是被内部密钥打开的，有人给曲彤通风报信。”张楚岚没说话，目光扫过在场的守卫，最后落在一个低着头、手不停发抖的年轻守卫身上。那是三个月前刚招进来的新人，之前总说崇拜他，每次见了面都要热情地打招呼。

“是你吧？”张楚岚一步步走过去，声音里没带任何情绪，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年轻守卫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你？”张楚岚弯腰，从他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玉牌挂饰——和之前控制居民的草绳挂饰一模一样，只是材质换成了塑料，“这是什么？全性给你的好处，够你卖了自己良心的？”

年轻守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他们抓了我妈，我没办法……我只是想救我妈……”张楚岚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更盛，抬手就要一拳砸下去，却被冯宝宝拉住了胳膊。“楚岚，”冯宝宝看着他，眼神很平静，“先问曲彤去哪了。”

张楚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杀意，盯着年轻守卫：“说，曲彤往哪跑了？全性的据点在哪？”年轻守卫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一个地址——城郊废弃的炼钢厂，还说全性的人计划今晚用冯宝宝的身世做诱饵，引他们过去，然后用炸药把整个炼钢厂炸了。

“好，很好。”张楚岚直起身，从腰间摸出符咒，递给徐三，“徐三哥，你带人手去救他妈妈，顺便把全性的外围据点端了。徐四哥，你跟我去炼钢厂，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狠劲，连徐四都愣了一下——他很少见张楚岚这样，像是被惹急了的狼，眼里满是要撕碎猎物的光。

出发前，冯宝宝走到张楚岚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气坏了自己。”张楚岚看着她，心里的戾气稍稍散了点，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有事。”只是他心里清楚，这次去炼钢厂，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留手——曲彤、全性，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他要一次性清理干净，再也不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到他在乎的人。

车子往城郊开去，夜色越来越浓。张楚岚看着窗外飞逝的路灯，掌心的雷法隐隐发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晚，要么全性灭，要么他张楚岚葬在炼钢厂——没有第三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