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归期·礼服序章

王也归来那日，山风都带着暖意。他风尘仆仆站在木屋前，玄色外袍沾着些旅途的尘，却掩不住眼底的亮——那是看见你和小橘星奔过来时，独有的温柔。小橘星扑进他怀里，举着攥了一路的野山楂：“爹爹！给你留的！”王也笑着接过来，指尖蹭过孩子的发顶，转头看向你时，声音轻得像怕惊了风：“我回来了。”

风波暂歇，异人界虽未完全平静，却也换来了一段安稳时光。你看着王也陪小橘星在溪边捉鱼，看着他傍晚在老槐树下打坐时，会下意识朝木屋的方向偏头，忽然想给这平淡的日子添点不一样的色彩。

“咱们办场小仪式吧？”你在晚饭时提起，看着王也抬眸的模样，补充道，“就咱们三个，再请诸葛青来凑个热闹。穿件像样的衣服，算给这段日子的纪念。”王也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即笑开：“听你的。你想弄，我配合。”

你开始琢磨礼服的样子。王也性子素来淡雅，太张扬的款式不适合他，便选了素色的锦缎长袍，领口和袖口绣了暗纹的竹——像他在武当山时的沉稳，也像如今山涧生活的清宁。小橘星的小礼服则是浅青色，衣角缝了个小小的“也”字，是你偷偷绣的，想着让孩子穿着，也沾点父亲的气息。

诸葛青来的时候，还打趣带了两匹绸缎：“老王，不至于这么省吧？好歹是‘仪式’，我这两匹料子，给弟妹添件新衣裳。”你接过料子，是柔和的月白色，正合心意。王也瞥了他一眼：“你倒是会赶巧，蹭饭还带‘礼’，算盘打得山那头都听见了。”

仪式那天，阳光正好。王也换上素色锦袍，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竟少见地有些局促。小橘星穿着浅青小礼服，蹦蹦跳跳拉着他的手：“爹爹像画里的人！”你穿着月白裙子走过去，王也伸手牵住你，指尖的温度熨帖又安稳。诸葛青举着随手折的柳枝当“司仪”，一本正经地念着自己编的词：“今日风和日丽，王也先生与……”话没说完，就被小橘星的笑声打断。

王也看着你笑弯的眼，忽然凑近你耳边：“这样就很好。”风拂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话。礼服的料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却远不及他眼底的暖意——那是守护住幸福后，最踏实、最璀璨的光芒。而你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往后无数个山涧日夜里，又一段温暖的开始。

山涧归期·礼服余韵

仪式过后，那几件礼服没被收进箱底，反倒成了木屋里的“特别物件”。

小橘星总缠着要穿浅青礼服，说是“要和爹爹一样”。有次雨后初晴，他穿着小礼服，学着王也打坐的样子蹲在槐树下，小手结着不成形的印诀，奶声奶气念“风后奇门”，逗得王也放下手中的茶盏，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耐心教他把小手摆对姿势。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父子俩身上，素色锦袍与浅青小礼服的衣角轻轻挨着，像一幅浸了暖光的画。

你的月白裙子，偶尔会在傍晚散步时穿。王也牵着你的手走在溪边，风掀起裙摆，他会下意识放慢脚步，帮你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早知道你穿这裙子好看，当初该让诸葛青多带两匹料子。”他语气里带着点打趣，眼底却满是温柔。你笑着拍他的手：“再好看，也不如你陪我走这山路踏实。”

诸葛青后来又来过一次，看见王也穿着素色锦袍在劈柴，忍不住调侃：“老王，你这礼服都快成‘常服’了，不怕蹭坏了？”王也擦了擦额头的汗，瞥他一眼：“衣服做来就是穿的，放着才可惜。”说着朝屋里喊了一声，小橘星穿着浅青礼服跑出来，手里举着你刚烤好的红薯，递了一个给诸葛青。

日子久了，礼服上渐渐沾了些生活的痕迹——王也的锦袍袖口磨出了细边，小橘星的礼服衣角沾过溪边的泥，你的裙子下摆被槐树枝勾出过小细纹。可你一点也不介意，每次洗衣服时，都会轻轻搓揉这些痕迹，像是在触摸这段安稳的时光。

有天晚上，你和王也坐在老槐树下，小橘星靠在你们中间睡着了，身上还穿着那件浅青礼服。王也看着孩子的睡颜，又看向你，声音轻得像落在树叶上的月光：“以后每年都穿一次吧，就咱们三个。”你点点头，靠在他肩上，风里满是山涧的清香，还有礼服上淡淡的皂角味——那是幸福最真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