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第一次正式牵起冬蝉的手时,两人走在冰原纷纷落下的雪里,周围是火把燃起的微弱灯光,摇晃着打两人的沉默不言的脸庞上。
典狱长直视着前方,鹅绒般大的雪花落在他的浓密睫毛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和冬蝉温暖的手心完全不同。
冬蝉的体温高得两人相握的手心都捂出了细密黏糊的汗液。
典狱长下意识垂眸看他,抬起另一只手帮冬蝉轻轻抚去头顶的雪花,收回的手悬在空中顿了顿,又忍不住用拇指重重擦拭落在他眼睫毛上的雪花。
冰的,跟冬蝉一点都不一样。
他忍不住再次重重擦拭冬蝉的眼尾,竟有些愤恨雪花融化汲取了冬蝉的温热。
直到冬蝉的眼尾被粗糙的茧磨红,指尖重获温热感,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干嘛搓我眼睛。”冬蝉神色疑惑。
“有脏东西。”典狱长甚是坦然。
他立马触摸自己的眼尾,小声嘟囔:“我明明检查过了,怎么会有。”
“什么?”典狱长侧头。
冬蝉抬头时眼尾上扬,颇为得意地摇摇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