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眼里盛着整个天下,铁骑踏过的城池都要竖起温氏的旗帜,连议事时指尖叩击案几的节奏,都像是在为扩张的版图计数。直到某个暴雨夜,他在书房捡到那本被水浸透的残卷,封皮上“温氏兴衰录”五个字,洇开的墨痕像一道血咒。
“宗主,”孟瑶的声音发紧,“此阵凶险,若按图行事,等于将左翼暴露给百家联军……”
“我知道。”他打断得干脆,伸手将孟瑶鬓边的雪沫拂去,动作轻柔得不像传闻中暴戾的温若寒。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你可知,按‘那本书’里写的,我该亲率精锐直取聂氏大营?”
孟瑶的呼吸猛地顿住。他终于懂了这一年来所有的反常——放纵属下欺凌世家,将粮草囤积在易攻难守的山谷,甚至在兰陵金氏递来盟约时,笑着撕了扔进火盆。那些被世人斥为昏聩的决策背后,藏着一个知晓结局的人,最绝望的挣扎。(懒得写了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