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黄昏,金银帮的所有兄弟伙都聚在营寨里一起喝酒吃肉,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
顿时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手抄起腰间的武器,有沉不住气的直接开口叫道
金银帮小弟你是何人?敢闯我金银帮!
马嘉祺根本就没有想理他,眼神在人群中扫荡,看到那道长长的刀疤便锁定了目标,一个跃起冲向那人,在人群中精准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提了出来。
左手持刀鞘,把那人双臂锁在身后,右手持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马嘉祺就是你?今日劫持了公主,你的日子到头了。
金银帮刀疤男公主?我们大孟哪来的公主?她怎么可能是......
马嘉祺少废话!
马嘉祺手起刀落,刀疤男就这么直挺挺的卧倒在地咽了气。
众人见此情形,纷纷拍桌准备动手。
马嘉祺好啊,那我就一个不留。
夜幕将至,天边月牙刚刚展露,整个金银帮上下已彻底安静下来,只留下山里的夜风呼啸。
马嘉祺这才向赫皊皖追去。
—
刘母已独自在家等了两天一夜了,这会儿终于听见小院外有了动静,马蹄踏踏声音由远及近,连忙出门去看。
只见车上下来的两人,衣着与昨日大相径庭。
刘耀文娘!我回来了!
刘母小耀,你不是送这位姑娘回去吗?怎么你两人又一起回来了?
赫皊皖大娘,小耀昨日是安全把我送回家了,可我是记挂着昨日说的有时间回来看您,所以又来了,您不介意吧?
赫皊皖笑意盈盈地说道,开口就亲切了许多。
赫皊皖其实我也是有事与您商量,是关于小耀的。
说着赫皊皖看向刘耀文,在考虑是刘耀文先开口还是自己直接向刘母说明了。
刘耀文是这样的,娘,这位姐姐其实是幽兰公主,册封今天早晨刚下来。
刘耀文她带我去见了皇上,向皇上请赐让我进书院读书,将来可以考取功名。
赫皊皖大娘,小耀若进了书院,就不能来回奔波回家了,而且他也需要照顾,我想把您一起接过去能方便些,您看怎么样呢?
赫皊皖此处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
放不下吗?虽说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有些念旧的情绪在,但是刘母心想可不能耽误了小耀啊,她深知这一切来之不易,心中立马下了决断。
刘母一牵衣摆就朝赫皊皖跪下了,朝她叩首。
刘母我和我家小耀多谢公主提携!
赫皊皖快快请起,若不是您前日救了我,我哪来的名回公主府呢?我还要多谢您呢。
赫皊皖我做的这些不是难事。
赫皊皖您这是答应了,要跟我们一起回尚都吗?
刘母我决定好了,多谢公主安排。
赫皊皖天色晚了,那我们明日出发?
之前不知道赫皊皖是公主的时候,让她睡了刘耀文的床,这知道后,倒是让刘母犯了难,叫公主一身华服下榻这简陋的房子,睡男子的床怕是...
赫皊皖大娘,小耀,今日不用给我让床了,我就睡在马车里,里头宽敞舒服,也有褥子,把底下暗格拉开铺上就成床了。
夜里,马车停在树下,马嘉祺躺在树上,看风吹过不断卷起马车帘子,于是他悄悄落在了车轼上,靠在车门边,手拽着车帘,就这么阖目而眠。
赫皊皖前世习惯了睡觉也要保持警觉,发现被风卷动不停的帘子突然定住了,扒开一个小缝朝外看,原来是马嘉祺。
现在快到中秋的时节,夜里在外还是有点凉的,赫皊皖将自己的被褥塞到车外,马嘉祺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看到自己身上多出一团被褥。
赫皊皖盖着。
说完这两字,赫皊皖就缩回马车内,盖着自己的外衫和衣而眠,没给马嘉祺说任何话的机会。
马嘉祺一时有点不知作何反应,公主的话也不容拒绝。
作为暗卫,他们是不能被关注到的存在,宿在外是常有的事,到处也都睡过,独独在被褥之下睡是少有的,在难得的休沐日才能睡在塌上。
盖上被褥后,身子渐渐暖起来,连心头都有一丝不被察觉的暖意悄悄攀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