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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背起刘耀文时，掌心传来一阵灼烧感。荧蓝液体正从墙缝里不断渗出，在地面积成一滩滩发光的水洼。他听见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脚步加快，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

"放我下来。"刘耀文突然挣扎起来，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目标锁定LYW-07..."

宋亚轩的手臂勒紧了些："文哥，是我啊。"

"SY协议启动失败。"刘耀文喃喃自语，手指抠进宋亚轩的肩膀，"回收程序即将开始..."

宋亚轩咬着牙继续往前走。他的后颈传来一阵刺痛，狼眼吊坠不知什么时候发烫起来。前方出现一道铁门，他用膝盖顶了几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操作间里弥漫着霉味，墙角堆满生锈的零件。宋亚轩把刘耀文靠墙放下，发现他锁骨处的胎记正在渗出蓝色液体。那些液体滴在地面，竟然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醒醒！"宋亚轩用力拍打刘耀文的脸颊。

刘耀文猛然睁眼，瞳孔里闪过一串数据流。他伸手在尘土覆盖的操作台上写下几组数字，指尖留下深蓝色的痕迹。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瘫软下去。

宋亚轩凑近看那些数字，发现是段密码。他掏出手机想拍照，屏幕突然亮起红光。倒计时重新开始：00:11:56。

"别睡！"宋亚轩摇晃刘耀文的身体，"告诉我这密码是什么意思！"

刘耀文的眼睛微微睁开，嘴唇动了动。宋亚轩把耳朵凑近，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她在我脑子里...装了定时炸弹..."

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宋亚轩抓起操作台上的扳手，挡在刘耀文身前。铁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SY-09，交出情感锚点。"门外传来机械合成音。

宋亚轩握紧扳手，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低头看了眼昏迷的刘耀文，咬咬牙，朝着通风口砸去。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露出后面的数据终端。

键盘上积满灰尘，宋亚轩用袖子擦了擦，输入刘耀文留下的密码。屏幕闪烁几下，出现一行字：权限验证中...

门外的撞击声更急促了。宋亚轩盯着进度条，87%...88%...

"哔——"警报突然响起，粉色气体从通风口喷涌而出。

"防御系统加载中。"屏幕上跳出血红色大字。

宋亚轩转身挡住刘耀文的口鼻，却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刘耀文用皮带把自己的手腕绑在管道上，另一端缠在宋亚轩手臂。

"撑住。"他说完，猛地往自己头上撞去。

"别！"宋亚轩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鲜血顺着刘耀文的额头流下，在地面画出一道蜿蜒的路线。那路线竟与第七舱体的地图惊人相似。

"走这边。"刘耀文的声音恢复正常，"但你得放开我。"

宋亚轩犹豫片刻，解开皮带。刘耀文踉跄着往前走，在一面墙前停下。他伸手按下某个位置，墙面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密道。

"快进去！"刘耀文催促道。

宋亚轩刚迈出一步，刘耀文突然扑过来将他推开。一道电流从操作台窜出，擦着宋亚轩的衣角划过。

"走！"刘耀文大喊，"记住...真实的..."

密道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宋亚轩扶着墙壁喘息，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前方。通道两侧的墙壁上，SY和LYW的标志交替出现，像是某种暗号。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豁然开朗。宋亚轩怔住了——眼前竟是他们大学的操场。褪色的横幅在风中飘扬，上面写着"欢迎新生"四个字。远处的教学楼灯火通明，琴房的窗帘随风轻轻摆动。

"这不可能..."宋亚轩喃喃道。

琴房里传来《雨滴前奏曲》的旋律，正是他和刘耀文一起改编过的版本。宋亚轩抱起刘耀文，朝琴房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松香气息扑面而来。琴凳上坐着一个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宋亚轩的呼吸停滞了。

那人有着和刘耀文一模一样的脸，连锁骨处的胎记位置都分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前别着工作牌：SY协议首席研究员。

"欢迎回家，SY-09。"那人微笑着说，声音却带着明显的电子混响。

宋亚轩怀中的刘耀文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更多黑血。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宋亚轩的衣服，眼神中充满痛苦和不甘。

穿白大褂的"刘耀文"站起身，缓步走近："你以为逃到了哪里？这里才是你们真正的起点。"

宋亚轩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琴键。一阵杂乱的音符响起，窗外的景象开始扭曲。操场上的学生面孔变得模糊，教学楼的灯光忽明忽暗。

"看看这个。"白大褂"刘耀文"递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婴儿，分别戴着SY和LYW的腕带。他们的锁骨处，都有着相同的胎记。

"不..."宋亚轩摇头，"这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大褂"刘耀文"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们不过是实验品，所谓的感情，都是程序设定。现在，是时候回归初始状态了。"

宋亚轩的狼眼吊坠突然剧烈震动，胸口传来剧痛。他低头看去，发现晶状体正在发生变化，蓝光中隐约浮现出SY-09的字样。

"别相信他！"怀中的刘耀文突然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却坚定，"我们的感情...是真的..."

白大褂"刘耀文"冷笑一声，抬手按向某个按钮。整个琴房开始震动，墙上的SY和LYW标志发出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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