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终于如愿不再和他同桌。
未来会是美好,充满光明的吗?
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会在她路过他的座位的时候,抬起头来,然后用那双让温初宜频繁梦魇的眼睛看着她。
他会在经过她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进行肢体接触。
他会把他做过的那些罪行当作很光荣的事和别人调侃。
温初宜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谈恋爱,甚至结婚。
这明明就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啊!
女方不仅要伺候男的全家,还要传宗接代,相夫教子。
每天在家操碎了心又要被嫌弃不出去赚钱,偏偏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的看见老婆赚的比自己多又不乐意了,一句“女的赚钱有什么用”直接否定了一个女生不可估量的能力。
温初宜记得小时候妈妈送她到外婆家之后就自己回去了,她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在外婆家过夜。
可是,外婆家根本就没有妈妈的房间。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生就像一件商品一样,彩礼到位,就可以送到别人家里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客人了……
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她们居然前仆后继的去完成!
温初宜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他触摸过,就觉得自己已经脏了,皮肤上住满了虫子,它们在上面不断的爬,腐蚀着她。
她想要停止它们的举动,她的手不停的动作着,刮划着那不存在的“虫子”。
到头来,“虫子”没有消停,皮肤变得滚烫,一片片的红痕显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哭了。
她为什么要哭?不知道啊,数不清第几次了。
有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哭了,意识到自己在哭,又笑了。
明明已经离他很远了,已经没有交集了,为什么他还要像恶魔一样纠缠?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和他初见时的情景,还有那句“我是361班的”,她突然惊醒,走到教室,李子奕对她说,“你这么胖,我摸你是你的荣信”,她突然被吓醒,站起来,走到教室,就听到李子奕说,“你配吗?”
温初宜感觉自己可以控制这个梦,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醒着还是睡着了,只知道自己好累,头好晕。
刚刚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越来越困了?
她睁开眼,时间正好凌晨两点。
她接着睡,梦里,她走在一条林间的小路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撒下点点光斑,让人感觉温暖舒适,她继续向前找寻生机与活力。
突然,路断了……
她摔下了悬崖。
她又醒了,一睁眼对上了那双眼睛,她用手上的刀狠狠刺向那双眼睛,没有想象中的鲜血直流,那双眼睛像水一样自动愈合了。
她不相信,又用刀划了几下。
这次,刀直接被卷了进去,那双眼睛又恢复了之前的恐怖与骇人。
温初宜睁着眼睛到天亮。
早上,她什么也没有吃,一种随时都要吐的感觉让她痛苦不堪。
明明没有人看她,可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跟着她……
明明他也没有再看她,可是温初宜总觉得他的想法在玷污她。
是执念在作祟吧!
好想爱这个世界……
她没有选择诉苦,只是变得越来越沉默,身上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那个热闹的世界,却仿佛与之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抵御着一种无形的寒冷,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绝望和孤独。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寂静得只能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她的思绪像是一团乱麻,交织着过去的遗憾、现在的痛苦和对未来的恐惧。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沉重的束缚。曾经那个充满活力和梦想的她,如今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她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却只是让那悲伤更加明显,如同在黑暗中绽放的凋零之花,散发着凄美而又令人心碎的气息。周围的人似乎都离她越来越远,她感觉自己被孤独和抑郁所包围,无法找到出路,只能在内心的黑暗中独自徘徊。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却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周围人们的欢声笑语对她来说显得那么遥远和陌生,她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像是被隔离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无法融入也无法逃脱。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她眼中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也在为她的悲伤而叹息,整个世界都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