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店，一股很奇怪的香气扑面而来，似乎是柠檬茉莉的香气，不过真的没想到这种店居然还那么讲究。
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坐在前台，看见来人了，抬起来头笑脸相迎：“欢迎欢迎，老板请坐，要吃点什么？”说完就递过来一打照片册，顺手拉上了窗帘。
郭于友随手接过来，顺着目录看，没想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栋楼都是这家店的，男孩的鸭名，年龄，身高体重，接客的性别和次数，倾向，都写得明明白白，还细心分好了类别，翻开具体的页码，还有对应的照片。
并且长得都可以。
“假如想看大小的话，直接跟我说就好，我都有全身照。”女人看郭于友的衣着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只要服务周到了，生意肯定做的成。
郭于友翻了翻，实在不感兴趣，这些男人和丁硕相比差远了，假如说得难听一点，估计还不如玩具。
再翻了几页，郭于友忽然看见了有撕掉的痕迹。
“撕掉的是什么？”
老板娘看了看页码。“啊，这个呀，本来是我们店的招牌的，但是您也知道的，最近几年抓的严，他也不愿意接客了，只负责带新人和领客了。”
“他现在在哪里？”
“在楼上，老板这个点不了，不接的。”
郭于友一听就不爽了，自己的好奇心被彻底激活了。
“多少钱一道菜？”
“我们店的规矩是包夜，可以任意玩的，收费标准得看牌子，绿牌一千，黄牌一千二，橙牌一千五，红牌两千。”老板娘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指给郭于友看。“假如是初夜的话，得加五百块钱。”
“我要点他。”郭于友直接了当说了。
“老板，我也想让他接，但还是那句话，规矩在这里，逼良为娼天打雷劈呀！”
郭于友心里面冷笑了一声，还逼良为娼，真就是勾栏向来装高雅。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吗？”郭于友合上了相册，“让他下来，我要看看究竟长什么样，不下来的话这顿饭我不吃也罢！”
“唉...这年头赚钱真难。”女人小声抱怨着，对着楼梯间大喊：“老二！下来！”
见没有动静，女人又大喊了好几次。
女人气得拿起藤条就要上楼，楼上传来了下楼梯的脚步声。
“我说了我不接客了！”微弱的声音传来，郭于友听起来有些熟悉。
“不接不接，人家就看看你。”女人把男孩推了出来，男孩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下身则随便套了一条三分裤，穿着黑色长筒棉袜，踩着圆头皮鞋就出了门帘。
看见郭于友后，男孩有些拘谨，没有鸭子那般轻浮骚贱，相反，给人一点纯情的感觉。
男孩的双腿很细，身材很匀称，宽肩窄腰，如同沙漏一般。
郭于友忽然觉得熟悉，这孩子自己好像见过。
“秦朗？”郭于友忽然说出口，男孩也认出了对方。
“郭于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认识？”女人惊诧了起来。
“我该问你！”郭于友忽然气上心头，没有理女人，站起来给了秦朗一耳光。
“收费按红牌初夜算。”郭于友扛着秦朗上了楼。“事后再给你，我不会赖账。”
随便找了间空房，关上门后郭于友直接把秦朗随手一丢。
“啊！疼。”秦朗被扔在了地上，幸好有袜子，腿没有受伤，但很难站起来了。
“你第一次被男人上的时候不疼吗？”郭于友冷眼看着秦朗。“你可真争气啊，这几年没少赚吧。”又看向秦朗的裤子“你的烂货跟你也是够受罪的，还有你的后面。”
秦朗忽然崩溃的哭了出来，“郭于友，我没想到你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亏我当年还喜欢过你，算我眼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要是和你家里面一样有钱，家人健康，你觉得谁想在这个破地方呆着！”
郭于友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美人，急忙扶起来，帮他脱掉鞋子后把他抱到床上。
“别碰我！我脏！”秦朗轻微的用脚推了推郭于友。
“我不动你。”郭于友看着秦朗的样子，这么多年了，秦朗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瘦了点，但他的情绪似乎变得更加不稳定了，估计是因为母亲的病情吧。
“阿姨怎么样了？”
“刚动完手术，医生说可以去普通病房了，但每个月还是得还贷。”秦朗冷静了些，抱膝蜷缩在床的一角，靠着墙，用膝盖擦了擦眼泪。“我之前做家教的那些钱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所以最近不接客了。”
“你干这行多久了？”
“没算，反正到了桂川两个月多一点就开始干了。”
郭于友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有些冲动，想抽烟但是忽然想起来烟早就甩给别人了。
“别干了，你欠了多少钱，我帮你还了。”郭于友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秦朗。
“不需要。”
“你日后还我就是，我不收利息。”郭于友烦躁的挠了挠头。“你找个体面点的工作，总比每天在这里强。”
秦朗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但又很快摇起了头。
“怎么了？”郭于友很是疑惑。
“那个....我不用你养我，七年前的三千块钱我会还你的。”
“你怎么还记得？不用还了，你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郭于友实在记不起秦朗究竟哪里欠自己这三千块钱。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走了，别再不回我消息了。”郭于友起身要走，真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再次和秦朗见面。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秦朗有点不相信，这么多年再次相见，郭于友除了认出了自己之外，并没有什么举动，是因为觉得自己脏吗？
“难道我留下来和你良度春宵吗？哥们你也不是四爱啊。”郭于友笑了笑，“况且你估计也吃不消。”
秦朗下了床，穿好鞋子，解开扣子，刻意的给自己的脖子和锁骨上掐了几个小红印。
“我送你...这里不安全。”
两人下楼时秦朗搂着郭于友的胳膊，郭于友闻到了秦朗身上的香气，和店里面的柠檬茉莉味道是一样的。
原来店里面的味道是他搞的。
“老板下次再来！谢谢惠顾。”看见秦朗身上的痕迹，女人高兴的送客，看见郭于友拐出了这条街，回头看了看秦朗。“上去吧，钱我给你五百，算你的精神损失费了，以后少这样闹了，你的尊严几毛一斤你自己更清楚。”
秦朗上了楼，手机传来了郭于友的消息。
我到酒店了
明天我就回浅州了
下周你去这家教育机构应聘去，帮你打好招呼了
有时间回旭城玩玩
这是招聘人的手机号码，你最好早些联系，抱我名就是
过了一会，七万八的转账直接转到了秦朗的卡上。
“郭于友...你个混蛋...”秦朗看着手机，躲在被子里面小声啜泣着，自己又欠了她一个人情。
下次就轮到我帮你了
郭于友你珍惜现在吧
你出风头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踩踩踩）
郭于友吃着烧烤，看到了秦朗的消息差点没笑出声。
“看啥呢那么开心，你不吃的话我吃了。”
“没有什么，好大儿会孝敬妈妈了。”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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