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源

商业酒会的流光溢彩中，宋亚轩端着香槟，目光像淬了毒的蛛丝，缠绕在角落里那个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身上。

张真源。资料显示是刚入职分公司的小助理，干净得像张白纸。可宋亚轩知道，这张白纸背面，藏着血的颜色。

“又洒了？”宋亚轩踱步过去，声音温柔得危险。他看着张真源手忙脚乱地擦拭溅上红酒的衬衫前襟，那节白皙手腕在灯光下微微发抖。

“宋、宋总……”张真源抬头，鹿眼湿漉漉，满是闯祸后的无措。

完美。这演技堪称教科书级别。若非三天前截获那段加密通讯，宋亚轩几乎也要相信，这只受惊小鹿不是来取他性命的。

“跟我来。”他扣住那截手腕，力道不容拒绝，将人直接带往顶层套房。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身影。一个西装革履，如同耐心布网的猎手；一个衣衫凌乱，像误入陷阱的幼兽。只有宋亚轩看见，镜中“幼兽”垂眸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房门合拢，落锁声清脆。

张真源被抵在玄关墙壁前，宋亚轩的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温热呼吸喷在耳廓。

“谁派你来的？”方才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审问。

张真源瞳孔骤缩，那副懵懂面具终于出现裂痕。“我不明白……”

宋亚轩低笑，指尖划过他颈侧动脉，感受着皮下急促的搏动。“‘夜莺’，国际佣兵组织代号A级杀手。擅长近身格斗、毒药、以及……”他俯身，唇几乎贴上对方耳垂，“利用这副纯良皮囊，让人放松警惕。”

空气凝固。张真源眼底的水光瞬间蒸发，取而代之是杀手特有的锐利与平静。他不再伪装。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防备？”

“防备？”宋亚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手指灵活地探入对方衣襟，摸到紧贴皮肤的薄刃刀套，以及几个隐藏的毒囊袋。“我等你，等了很久。”

他痴迷于这张脸，这个身份，这种极致的反差。商业帝国早已让他厌倦，只有这种游走于生死边缘的游戏，才能点燃他血液里的疯狂。

张真源试图反击，招式狠辣，直取要害。但宋亚轩的动作更快，力量更恐怖，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手臂发麻。不过数招，他就被反拧双臂，彻底制服在地毯上。

“你的资料我看了很多遍。”宋亚轩用领带捆住他的手腕，动作慢条斯理，“格斗成绩A+，武器精通S，伪装渗透A。唯独……”他顿了顿，指尖勾起杀手的下巴，“取悦这门课，好像是你的短板。”

张真源偏过头，咬紧下唇，屈辱感烧红了眼眶。任务失败意味着死亡，或者比死亡更糟。

宋亚轩却不急于索取，而是像鉴赏一件珍贵的战利品，细细抚摸过他绷紧的脊线，感受着肌肉因恐惧和愤怒而产生的细微颤抖。

“告诉我，你们组织有没有教过你……”宋亚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他将无法反抗的人拉近，鼻尖几乎相抵，呼吸交融，“在身份暴露，任务失败，生死完全由我掌控的时候……”

他凝视着身下人微微颤动的睫毛，那强作镇定却掩不住惊慌的眼睛，如同欣赏笼中鸟儿最后的扑翼。

“该怎么用你自己，来换一条生路？”

张真源喉结滚动，绝望地闭上眼。他受过的训练里，没有这一项。他只会夺取生命，从未学过如何乞求生存，尤其是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

宋亚轩欣赏着他脸上的挣扎与羞愤，像是终于餍足的野兽，给出了最后的通牒，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

“宝贝，没人教你怎么取悦我吗？”

他看到身下的杀手猛地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最终沉淀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然后，他听到一声很轻的，几乎破碎的回应。

“没事～”

宋亚轩挑眉，看着那被束缚的人主动抬起头，笨拙而生涩地向他靠近，湿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角。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