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落地窗外飘着初雪，林小满趴在堆满复习资料的桌上打盹。她的手指还保持着握笔姿势，笔记本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函数图像，旁边贴着张便利贴："江承砚的解题步骤像折纸飞机——要从不同角度拆解"。
凌晨两点的电子钟闪烁着红光，江承砚抱着保温桶推门进来。他的黑色羽绒服上沾着雪粒，领口别着小满新绣的雪花胸针。看见她蜷成奶团子的睡姿，唇角不自觉扬起。
"小满。"他轻摇她肩膀，"喝杯热牛奶再睡。"
"嗯......"小满迷迷糊糊睁眼，发现他睫毛上凝着细小冰晶，"学长怎么来了？"
"路过。"江承砚把围巾给她裹上，保温杯里的热气氤氲在玻璃窗上，"数学错题本第三十七页，我写了新解法。"
小满翻开本子，果然看见熟悉的钢笔字迹："当f(x)趋近于∞时，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永远吃不完的奶糖——虽然无限，但总能找到最甜的那颗。"
"江承砚！"她笑出声，"这是什么奇怪比喻......"
"有效就行。"他指尖划过她眼下的青色，"再陪我解两道题？"
晨光微亮时，小满趴在桌上彻底睡熟。江承砚脱下校服盖在她身上，校服内侧绣着的"江"字在晨曦中泛着柔光。他翻开她的语文课本，发现诗词鉴赏页写着："《青玉案》的'众里寻他千百度'，大概就是江承砚找我时的样子"。
手机突然震动，是周雨桐发来的消息："江学长，小满又偷偷熬夜了吧？她书包夹层有退烧药，记得提醒她......"
江承砚摸出药盒，发现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幼儿园午睡室，扎羊角辫的小满正往他嘴里塞奶糖，他皱着眉头却没推开。背面写着："2011.3.15 江承砚第一次吃草莓味奶糖"。
"原来学长早就喜欢我......"小满不知何时醒来，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偷笑。
江承砚突然握住她的手，在倒计时牌前拍了张合照。照片里，他的影子刚好笼罩住她，像守护了十三年的秘密终于在阳光下舒展。
"高考后，"他在她掌心写下"江承砚+林小满=∞"，"带你去幼儿园看我们种的樱桃树。"
小满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突然想起什么。她掏出颗奶糖，糖纸上印着他们的交换日记封面："学长，这是我新发明的'勇气奶糖'，吃了就能不怕任何考试！"
江承砚含住糖，草莓味在舌尖化开。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轻吻，雪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融成高考倒计时最后一页的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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