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回到王府时，秦风正在书房整理账目。见他进来，立刻递上张纸条

秦风王爷，朱公子今日带工匠去了城西洼地，说是要修蓄水塘。还有，苏二小姐的丫鬟今早去了张嬷嬷房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小布包

宋亚轩没接纸条，反而问

宋亚轩苏家库房的火盆，是怎么回事？

秦风愣了下，反应过来才道

秦风听看守说，苏大小姐在烧东西，好像是块绣帕

宋亚轩指尖在账册上敲了敲。他刚才在库房外看得清楚，那帕子上的绣字拙劣得可笑，分明是栽赃。可苏瑶烧帕子时的样子，平静得不像个刚被陷害的闺阁女子——倒像个早就知道剧情的看客

宋亚轩继续查朱志鑫

他忽然道

宋亚轩看看他的工匠从哪里来，银子从哪里出

秦风应下，刚要退出去，又被宋亚轩叫住

宋亚轩苏家胭脂铺的账，再细查一遍

等书房只剩自己，宋亚轩翻开从苏家带回来的蓝皮账册。里面记的是三年前的胭脂铺流水，字迹娟秀，是苏瑶的笔迹。他指尖划过“三月桃花膏售二十盒”的记录，忽然想起昨日在廊下看见她的样子——明明穿得素净，眼睛却亮得像藏了星子，跟账本上严谨的字迹一点都对不上

按“剧本”，苏瑶该是个逆来顺受的软性子，被苏婉欺负了只会默默忍下，遇见他时要么羞怯要么畏惧。可她烧帕子时的样子，怼人时的逻辑，甚至刚才挑眉问“王爷也在查账”的语气，都透着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了然

宋亚轩扬声唤人

宋亚轩备车，去胭脂铺附近

秦风愣了楞

秦风王爷要见苏大小姐？

宋亚轩理了理衣袍，语气平淡

宋亚轩本王去看看城西的路

胭脂铺在城南的热闹街巷里，青石板路上铺着细碎的阳光。苏瑶正坐在柜台后核账，指尖点着算盘，打得噼啪响。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襦裙，没戴钗环，头发松松挽着，侧脸在阳光下透着点柔和——可算账时皱着眉的样子，又透着股不容错漏的认真

宋亚轩坐在对面茶馆的二楼，隔着窗看了半个时辰。他看见苏瑶指出账本上的错处时，伙计脸色发白；看见她把算错的账目单折成小方块，放进腰间的锦囊；还看见她抬头时，目光扫过街角的柳树，忽然弯了弯唇——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秦风王爷，您看了快一个时辰了

秦风忍不住提醒

秦风城西的路……

秦风（这是喜欢上了？）

宋亚轩的目光没离开胭脂铺。他看见苏瑶忽然起身，走到货架前拿起盒新做的玫瑰膏，对着光看了看，又放回原处，低声对掌柜说了句什么。掌柜连连点头，脸上带着点佩服

这哪是剧本里那个“活道具”大小姐？分明是个把胭脂铺当成战场的主事人

直到苏瑶收起账本准备回府，宋亚轩才示意秦风结账。下楼时，他看见苏瑶的马车刚转过街角，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她正低头翻看锦囊里的小方块——那是被她折起来的错账单

宋亚轩忽然开口

宋亚轩去给本王买盒玫瑰膏

秦风彻底懵了

秦风王爷？你……

宋亚轩就苏瑶刚才看的那种

宋亚轩往前走，语气自然

宋亚轩母妃生辰快到了，送她用

秦风哦哦哦，不是你用啊

宋亚轩你觉得我用的着吗？

马车驶离时，宋亚轩掀起车帘回头看了眼胭脂铺。阳光落在朱红色的门面上，像镀了层金。他忽然觉得，这场被剧本安排好的戏，因为某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变得有意思多了。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看这出戏，还能怎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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