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宠物医院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修远抱着怀里沉甸甸的橘猫冲进诊室时，一眼就看见沈砚舟正对着自动贩卖机较劲——男人西装裤的裤脚沾着猫砂，臂弯里搭着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装，身上却套着件粉得刺眼的Hello Kitty围裙，领口还歪歪扭扭地系着个蝴蝶结。
“沈砚舟？”林修远没忍住笑出声，怀里的橘猫却突然弓起背，发出呼噜呼噜的抗议。
沈砚舟猛地回头，金丝眼镜片上沾着几根奶白色的猫毛，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看见林修远怀里的猫，他突然松了手，贩卖机的按钮被按得咔嗒响，最后掉下来一罐温热的牛奶。“你来得正好，医生说它必须做绝育。”
林修远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橘猫，这只叫“年糕”的猫是上周在公司楼下捡的流浪猫，不知怎么就赖上了沈砚舟。他接过护士递来的病历单，看清“绝育手术同意书”几个字时，瞳孔骤然收缩：“你疯了？它才三个月大！”
话音未落，后背突然撞上冰凉的挂号台。沈砚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在阴影里，带着淡淡消毒水味的呼吸拂过后颈的腺体，那里还残留着几天前标记的酥麻。“医生说公猫发情会乱尿，”男人的指尖划过他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你想让它在我们卧室的羊绒地毯上留记号？”
林修远想起昨天清晨醒来时，看见沈砚舟价值百万的西装被猫尿浸湿了半边，男人当时铁青的脸色，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他正想反驳，头顶突然落下一团毛茸茸的重量——年糕不知何时跳上了沈砚舟的肩膀，此刻正蹲在他头顶，尾巴得意地扫过那副金丝眼镜。
“沈总顶着猫上班，不怕被董事会看见？”林修远伸手去抱猫，指尖却勾住了沈砚舟围裙的带子。粉色的缎带在他掌心滑过，他故意打了个俏皮的蝴蝶结，“不过这围裙挺适合你，显白。”
沈砚舟的耳根瞬间红了。这围裙是早上喂猫时被年糕抓乱了衣服，情急之下从家政阿姨那里拿来的，没想到会被林修远撞见。他想扯掉围裙，却被林修远按住手：“别摘，医生快来了，给年糕留个好印象。”
诊疗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猫薄荷香。年糕被放在检查台上时还张牙舞爪，直到沈砚舟把手指伸进笼子，它才立刻温顺地蹭了蹭那只戴着百达翡丽腕表的手。林修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沈砚舟全程紧攥着自己的手，指腹的薄茧蹭得他掌心发痒。
“术后要戴伊丽莎白圈，一周不能碰水，”医生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上的X光片，“幼猫恢复快，但可能会疼得整晚叫。”
沈砚舟突然打断：“如果它疼得厉害，可以让Omega用信息素安抚吗？”
诊室里瞬间安静。医生看看沈砚舟泛红的耳根，又看看林修远后颈隐约露出的标记，突然恍然大悟般笑了：“理论上可以，但猫可能更喜欢你亲自喂猫条。”
林修远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他踢了沈砚舟的皮鞋一脚，却被对方反手握紧脚踝，隔着西裤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直到护士来抱猫进手术室，沈砚舟才松开手，掌心的汗浸湿了林修远的裤脚。
等待手术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沈砚舟把那件粉色围裙叠得整整齐齐，放进印着公司LOGO的西装袋里，动作认真得像在处理重要合同。林修远靠在他肩膀上打盹，闻到男人身上雪松味的信息素混着淡淡的猫薄荷香，突然觉得心里发软。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他戳了戳沈砚舟的腰，“绝育是小手术。”
沈砚舟低头看他，眼底的担忧藏不住：“我查过资料，说术后可能会抑郁。”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轻，“就像...就像Omega被强制标记后会应激。”
林修远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起三年前在黑市拍卖会上，看见沈砚舟站在人群里，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宠物项圈，当时他还嘲笑这个冷面总裁居然喜欢这些小玩意。现在想来，或许从那时起，有些东西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手术很顺利。当护士抱着戴伊丽莎白圈的年糕出来时，沈砚舟差点没接住——小家伙蔫蔫地缩在他怀里，爪子还在微微发抖。林修远看着男人笨拙地用棉签沾着温水喂猫，突然发现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Alpha，原来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林修远洗漱完出来，看见沈砚舟正蹲在客厅的猫别墅前发呆。别墅是他昨天让人连夜定制的，紫檀木的架子上摆着自动喂食器和恒温饮水机，角落里还放着个小小的毛绒沙发。
“在看什么？”林修远走过去，突然发现年糕的项圈换了新的。深蓝色的皮质项圈上镶着细碎的水钻，内侧用激光刻着三个字：沈太太。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质问，年糕突然从猫别墅里叼出个丝绒盒子。小巧的黑盒子落在地毯上，打开的瞬间，两颗鸽血红蓝宝石在月光下泛着剔透的光——那是三年前他在拍卖会上一眼看中的耳钉，当时被神秘买家以高价拍走，他还惋惜了好几天。
“这是...”林修远的指尖抚过耳钉的金属托，那里刻着个极小的“Y”，是沈砚舟名字的首字母。
沈砚舟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三年前在拍卖会看见你盯着它看了十七分钟，”男人的指尖划过他的耳垂，“本来想在你二十岁生日时送你，却听说你突然出国了。”
林修远的眼眶突然热了。他想起三年前突然被家族强制送走，登机前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等我来。当时他以为是恶作剧，现在才明白那串号码的主人是谁。
“所以你捡年糕，是因为它跟我一样是橘色的？”林修远转身时，鼻尖撞上沈砚舟的下巴。男人的胡茬刚冒出来，蹭得他有点痒。
沈砚舟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是因为看见它缩在垃圾桶旁边发抖时，突然想起你十七岁那年，在公司楼下等雨停的样子。”
那年夏天，林修远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抱着画板蹲在沈氏集团的屋檐下。雨下得很大，他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后座的男人隔着雨幕看了他很久，最后让司机送来一把印着雪松logo的伞。
原来有些相遇，从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
年糕不知何时跳上了沙发，正用脑袋蹭着林修远的手腕。沈砚舟突然把它抱进猫别墅，关门前还不忘叮嘱：“沈太太要乖，别打扰爸爸妈妈。”
林修远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却被沈砚舟按在沙发上亲得喘不过气。男人的吻带着信息素的暖意，顺着唇齿间的缝隙钻进心里，像温水漫过干涸的河床。
“明天把围裙带去公司吧，”林修远咬着他*****，“让他们看看沈总贤惠的一面。”
沈砚舟低笑出声，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指尖划过腰侧的玫瑰刺青：“不如先让我看看...林先生害羞的样子。”
月光从落地窗漫进来，照亮了地毯上的丝绒盒子，*********。猫别墅里传来年糕均匀的呼吸声，客厅的时钟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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