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对方视线，宋亚轩莫名心虚，他有些不好意思。
宋亚轩“哥哥，我好热啊，我能和你睡吗？”
经历过变声期，他嗓音比小时候更清澈些，只是压低声说话时仍带几分软糯。
昏色中，丁程鑫盯住他看顷刻，掀开被子。
丁程鑫“上来吧。”
床上有两个枕头，宋亚轩把自己手里的往旁边沙发一扔，钻进被里。
床很大，睡两人绰绰有余。
宋亚轩“哥哥，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
躺在丁程鑫身旁，宋亚轩绕玩对方的长发，解释。
宋亚轩“我房间没空调，太热了，我睡不着才来找你的。”
丁程鑫“没事。”
丁程鑫动一下，发梢扫过宋亚轩的脸。
宋亚轩觉得鼻尖痒痒，立即起身捂住口鼻打个喷嚏。
他穿着短裤短袖的睡衣，布料宽大松软，短裤压出褶痕，露出半截雪白大腿。
他腿斜屈着，此时那片温暖细腻的肌肤就贴在丁程鑫手边。
丁程鑫呼吸一热，眸光微沉。
宋亚轩丝毫没发觉，一头倒下去。
宋亚轩“晚安哥哥。”
他蹭了蹭枕头，没过会就睡着。
丁程鑫手触碰到的地方，由大腿内侧变成大腿外侧。
他没动，一瞬不瞬凝视宋亚轩朦胧轮廓，透着丝缕危险。
少年睡相很恬静，像猫，眠息轻轻的，双颊会泛起浅红，乖得不行。
见他睡得那么香甜，丁程鑫心里莫名浮起一股气，堵得他浑身难受，像被放了把火，还烧成了张牙舞爪的烈焰。
分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备受折磨煎熬的却只有他。
可明知深渊，自己却又甘愿沉沦。
宋亚轩被一阵水声拉出睡梦。
他迷迷糊糊看眼浴室方向，努力睁起沉重眼皮看下手机时间。
……还不到五点！
哥哥那么早洗澡干嘛！
把手机反扣，他扒拉下被子很快又睡过去，直到快七点才起床。
宋亚轩洗漱完走出客厅。
餐桌摆着丁程鑫买回来的早餐，宋亚轩拉开他对面椅子坐下。
宋亚轩“哥哥，你今天又不用去学校，怎么也那么早起。”
今天是新生报道的日子，正式开学在明天。
丁程鑫“睡不着就醒了。”
丁程鑫从冰箱拿出两瓶牛奶。
宋亚轩“……”
宋亚轩犹豫下说道。
宋亚轩“是不是我吵到你？”
丁程鑫“没有。”
宋亚轩小心翼翼问。
宋亚轩“那我今晚还可以和你睡吗？”
他屋里没空调真的睡不着啊。
丁程鑫沉默会，似乎在思考。
宋亚轩立即殷勤地帮他把牛奶吸管插好。
丁程鑫才道。
丁程鑫“行吧。”
宋亚轩开心笑了。
丁程鑫“我就知道哥哥最好！”
客厅旁边也有一间浴室，但是宋亚轩嫌麻烦，在征得丁程鑫同意后，把自己洗漱用品全拿到丁程鑫房间的浴室。
这样洗完澡出来就可以直接躺床上，完美！
丁程鑫送他去学校报道。
刚到教室，宋亚轩收到小男孩发来的消息，问他在几班。
宋亚轩回三班。
小男孩在七班。
高中他们不是同个班级，不过一下课小男孩就来找他。
小男孩“来到新学校，必须先打探校园超市在哪。”
两人绕一圈，终于在小操场那边找到超市，小男孩买瓶饮料，宋亚轩挑选雪糕。
回教学楼的路上经过D区宿舍楼，此时已经被铁墙板完全遮挡。
小男孩好奇问。
小男孩“那你现在住哪？”
宋亚轩“和我哥哥住外面的公寓。”
小男孩“……”
小男孩已经一点也不意外了。
他能确定丁程鑫对宋亚轩肯定有些不轨想法。
他现在就好奇宋亚轩什么时候能发现。
当天晚上。
浴室灯亮起。
丁程鑫手里的书十多分钟都没翻过页。
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五感像被蒙上一层雾，耳际只有浴室传来的水声。
视线不由自主落到声音来源处，他看见那道模糊剪影。
喉咙紧得他焦躁。
丁程鑫用书盖住脸，呼出的粗重喘息将书籍纸页染上润意。
浴室响起动静，他拿开书，就见宋亚轩拉开磨砂玻璃门，单只脚晃着身跳出来。
丁程鑫蹙眉。
丁程鑫“怎么？”
宋亚轩坐床上，翘起脚，可怜巴巴。
宋亚轩“流血了。”
他伸出那条腿，还沾有水汽。
白皙粉嫩的脚后跟冒出血珠。
丁程鑫握住他冰冰凉凉的脚踝。
宋亚轩却吓一跳。
宋亚轩“你手怎么那么烫。”
他下意识想缩回腿，却被丁程鑫牢牢攥紧。
丁程鑫“别乱动。”
宋亚轩不动了。
丁程鑫仔细查看。是刮伤，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他找来消毒水。
宋亚轩“疼疼疼！”
宋亚轩倒吸口冷气，黑眸浮起湿雾。
丁程鑫吹了吹。
不再流血后，给他伤口贴上止血贴。
宋亚轩的脚被丁程鑫抓住，他想看看自己伤口只能俯下身，伴随身体动作，大腿根也跟着微微抬起。
不经意瞥见一处，丁程鑫顿时僵住。
半响，他不动声色移开眸，闭了闭眼，喉结却重重滚动下。
他看见他浅色的内裤了。
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去想。
扣住宋亚轩脚踝的力道却不自禁加重些，丁程鑫沙哑问。
丁程鑫“亚轩，我是谁？”
宋亚轩“是哥哥。”
丁程鑫“只是哥哥？”
宋亚轩疑惑眨眼，似乎在思考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丁程鑫深渊般的眸看他许久。
屋内过于安静。丁程鑫收回视线，他起了身，没再说话，只是拿个枕头给宋亚轩垫高脚，然后走出房间。
阳台。
不知站了多久。
晚风吹来有点凉，丁程鑫却觉得整个人更燥。
他回到客厅想抽支烟，翻半天只找到个打火机。
他这才想起宋亚轩来的那天，他就把烟全给扔了。
划动打火机，看着暗蓝色焰火跳跃燃起。
松开，再重复。
麻木拨弄几次后，丁程鑫把打火机往茶几一丢，仰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男生头发因这个姿势显得更长，像黑色藤蔓。
丁程鑫知道得循序渐进，徐徐图之。
只是他的耐心……似乎越来越少。
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在想，直接把他关起来好了。
丁程鑫回到房间。
宋亚轩已经睡着，小小一团蜷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紧紧。
他走到床边，看见床头柜凌乱摆着一堆发圈。
丁程鑫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宋亚轩翻个身，露出两只手。
丁程鑫眼皮子跳了跳。
宋亚轩两只手腕都戴着发圈。
那是他的发圈。
当晚。
丁程鑫的梦境里和往常一样有宋亚轩的身影。
这一次，空荡暗沉的纯黑鸟笼里，干净的少年浑身赤裸躺在床上。
细白手腕上的发圈变成银色手铐，连着同样色泽的细链。
那链子落在宋亚轩白雪般娇嫩的身躯弯曲蔓延，从手臂至细腰，又从细腰折到小腹，隐没在他双腿间，绕住他小腿缠几圈，顺着脚踝垂下锁在鸟笼另一头的铁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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