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介责醒的最晚的,陆介责睡了很久,他醒来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穿着纯白色的衬衫银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从床上连人带床单摔了下来。
“我靠。”陆介责扯着昨天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挡在前面。
“哥哥,你醒了?”昨天的清纯男高回头看,耳骨上的月形耳钉晃的人眼睛疼,见他摔在地上,起身就要去扶他。
“不用”陆介责连忙抬手阻止,毕竟两人刚认识,也就昨晚睡过而已,陆介责借着力从地上站起来。
“哥哥,我们下去吧,他们已经等不及了”男高站在床的另一边,看着他。
他……长的好带劲。陆介责不知道,他正被人像盯猎物一样盯着。
“走吧”陆介责站起,在他的旁边,他发现这孩子居然比他高了半个头,他一米八几的大个,竟然被比下去了。
真的是越想越气。
“你叫什么名字?”陆介责抱着手,手肘不安分的碰了一下身边的人。
“哥哥,我叫邹衍还。”邹衍还偏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邹…衍…还。”
陆介责一字一字的念着他的名字。好似在品味一道美味的食物。但是……又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个名字……好熟悉…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没一会便到了一楼。
一群人看到两人,“终于来了,多大的架子啊,让我们一群人等你俩。”旁边的男人不满的说道。
“行了,阿铭。说正事吧。”坐在男人旁边的女生说道。
她抬头看着,邹衍还和陆介责在瞅了一眼旁边的两个椅子。示意两人坐下。
“那我们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她双手交叠撑着头。昨天因为我弟弟和这位两位朋友闹的也不太愉快。”偏偏头笑着,笑得明媚,好像清晨的阳光,给人一种从深渊里被救赎的感觉。她嘴里的两位朋友便是邹衍还和陆介责了。不用说大家也都清楚,
“正好也可以相互了解一下,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要一起待多久。”
见没人反驳女生便站起来,说着“那就从我开始吧,我叫金媛”她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
“他是我的弟弟金铭。”
说着便掏出昨天闹得不好看的“罪魁祸首”,自然不是陆介责手里的那张。
她手里拿着两张。纸条上写着:
金媛:无限循环。
金铭:绝对掌控。
“额……这要是理解能力不行的话不就完蛋了吗”陆介责转头看到李端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自己旁边。刚刚明明倒还在对面的。
“不是你什么时候来的?”陆介责把环在自己胸前的手撑在腿上。问道。
“你别管。”李端说着。
陆介责也懒得去理他了。
没一会儿,金媛就介绍完了她两姐弟。
照这样看,即使不用像金媛一样说的那么细致,但是还是避免不了一样东西——能力。
金媛好手段啊。陆介责不禁感叹道。
没一会儿,就到了陆介责。但是他没有站起来,不是他有多拽,实在是早上摔狠了。
“陆介责”他随口爆出自己的大名。
从包里掏出昨天晚上塞在里面的纸条。屡了屡推了放在桌上。
陆介责:复活卡。
众人一片唏嘘,这么来看陆介责的能力是所有人当中最有用的,没有什么是比拥有命,更好的东西了。
随着时间推移,众人也都介绍完了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陆介责得到一个结论,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来的这里,并且记得除了房间里和自己有关的人,和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是他记得,但他没有说。
面对陌生的人,有一颗防备心,总好过把命和软肋交在别人手上。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动。来的人带着一副面具看不清长相,长长的黑袍将他衬的更加神秘,也给环境添加了一丝不安,他放下一个箱子便走了。
陆介责无意中看到来人手腕上的纹身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众人围了过去。
但没人打开,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一个男孩看没人动就不满的啧了一声。伸手去打开箱子。
箱子在吱吱吱的声音下,被打开。刚掀开一点……
“啊啊啊啊——”围在箱子周围的人四散而逃。箱子不知被谁撞倒。里面的眼镜王蛇纷纷爬了出来。
陆介责没有在众人之中,他一回头便看到一副骇人的场面。一群人被蛇逼到角落。尖叫——逃跑——似乎在上演着一场恐怖话剧。奈何自己又是其中一个。
他迅速跑向二楼,在要踏上楼梯时脑子里一闪而过——
“邹衍还!”他折返回来四处张望,恐慌吗?不害怕吗?不!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我这是在干嘛?他和我又没有关系。
他看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到底跑哪去了?
“邹衍还!!”他喊着,但也把蛇王引向了自己这边,无数条蛇朝着他吐着信子爬来。
陆介责跑向厨房,随手拿起放在角落里的刀。
这儿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把刀了?陆介责心想
顾不得这么多,看着迎面朝自己过来的蛇,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
如果关上门,空间太小反而不利于自己发挥,不如正面迎敌。
人总得在绝境里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总好过在无能为力中死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蛇群,反手握着刀,一条蛇猛然跃起,陆介责迅速把刀朝着蛇的七寸劈下,毕竟以前他也杀过蛇,只是没有这么多罢了。几个回合下来,陆介责明显体力耗尽,看着周围蛇的残体和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直觉告诉他,今天他就得埋在这里。可是……他还有些事儿没做完。
好凉,这里漏水吗?为什么我的手上会有凉凉的感觉,他偏头,这时候才注意到手臂和腿上不知何时划了一片口子,正在库库往外冒血。
果然在活着,和疼痛之间,疼痛往往是被忽视的存在。
看着往外不断游出蛇的箱子,陆介责只有一个念头“关上”,只有关上,这群人才有可能活下来。
“李端把箱子关上。”陆介责对着离箱子最近的李端喊道。
现在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有寄希望于别人身上了。
李端回头看着浑身染血的陆介责,再看看往外冒蛇的箱子。
还是退缩了……
陆介责看着后退的人,从先前的满怀希望,到震惊……他……为什么会这样?
陆介责不明白,明明可以让所有人都活下来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金媛。陆介责四处张望,最后在桌角看到金媛 。
陆介责心一横,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跃上木桌。伸手将桌角的人拉了上来。
“你没事吧?”金媛看着这个将自己拯救于水火的人,顿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陆介责看着迟迟没有回答的人,以为被吓傻了。抱着她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帮我,行吗?”陆介则直入主题。
金媛挣脱开,看着陆介责“你要我怎么帮你?”
“无限循环。”陆介责毫不掩饰。
“这……”金媛犹豫着,她抬头看了看陆介责。伸手从兜里掏出卡片,犹豫了一下便狠下心撕的个稀碎。
咚————金媛名牌卡三碎裂。正在重启。一道清冷的嗓音传入两人耳中。
“哥哥,你醒了。”他看了看自己双手。再看了看周围。
果然,他没猜错 。所谓“无限循环”,就是重启。
“哥哥你怎么了?”邹衍还担心的询问道。
“没事。”
“我们下去吧。”陆介责边说边往下走。
“哥哥”陆介责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没事,我们走吧。”邹衍还笑着。
陆介责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一切————都还来得及。
“金媛。”陆介责站女生的旁边喊道。
“啊?你在叫我吗?”金媛回头看着陆介责。
“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好意思?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她……忘了?
翁——陆介责看着金媛,怎么回事?她都忘了吗?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忘了?
陆介责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金媛作为持有者,为什么会忘掉?那他又为什么会记得?
“哎?你怎么了?”李端靠过来问道。
这一切又重新开始了一遍,金媛有开始自我介绍,李端又莫名其妙过来了……
对了!!邹衍还呢?好像从他们下楼开始,邹衍还就没在了。
“邹衍还呢?”陆介责问李端。
“邹衍还?你说的是昨天那个孩子啊?”李端看着陆介责。
“对”
“没看到啊,刚刚不还跟着你吗?”
“没……”陆介责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吱呀的声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对,这次为什么来得更早了。那人再次放下箱子后离开。
刚有人想靠近箱子。陆介责便出声阻止,“别打开!”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箱子吗?”
陆介责一个健步,冲上去将箱子护在身后。
“不能打开。”
“不是,你到底想干嘛?”众人不满到。
陆介责刚想说,却被打断。“你该不会是想独占吧?”
金铭说着,一把将陆介责推开。伸手去就想打开箱子。“阿铭,住手!”
金媛出声阻止了金铭。
“姐…”金媛走进,靠近陆介责说到,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打开箱子。
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是想独占的人。
陆介责刚想道谢。
身后却传来响动。吱呀——
还是被打开了吗?
陆介责回头,看到箱子翻倒在地。
地面上没一会儿就爬满了蛇。为什么还是逃不过?
陆介责来不及思考,迅速跑到厨房拿起拿把刀。
但还是没有逃过浑身是血的遭遇。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死了。就——
“唔————”陆介责顿时瞳孔放大,不安涌上心头,惊恐万分。陆介责不停地挣扎着。
万分恐惧下,他咬了蒙住自己的手。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但那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是嘶了一声。
到底是谁?陆介责把这里的人想了一遍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是和谁结仇了,非得在这个时候来索他的命。
“哥哥,别喊,跟我走。”陆介责愣愣的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脸。
邹衍还?这……他是从哪冒出来的?刚刚他一直都不在客厅里,陆介责敢以性命担保,邹衍还刚刚肯定没在客厅。那他刚刚去哪里了?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陆介责一路被邹衍还连拖带抱带到一间地下室里。
陆介责环视四周。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人提起过,还是因为来的时间不长没有发现?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陆介则起身问道。
“就…我也不知道。”邹衍还模模糊糊的回答。
陆介责拍了拍身上的灰,环顾一圈“我的刀呢?你没拿下吗?”
“没顾得上。”邹衍还看着陆介责,“哥哥,你受伤了。”
“没”陆介责还没说完,就被堵上了嘴。
他…在干嘛!!
他可是男的,亲他算怎么一回事。陆介责单身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强吻,还是比自己小的。这算怎么一回事。
邹衍还越吻越烈,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在陆介责快要窒息时,才松开。
“你干什么?”陆介责恼羞成怒,甩了面前的人一巴掌。
邹衍还抬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错了。”
陆介责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不想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我要出去。”
邹衍还低着头,笑的阴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