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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可从未提过驸马竟生得如此貌美……
张极“你长得真好看……”
斐钦岁“什么?”
张极怔愣了一下,随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张极“没什么”
张极“你起来吧”
斐钦岁无暇顾及张极方才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双腿微颤,勉强从地上站起身来,揉了揉屁股,却再也不敢轻易靠近那张床。
她此刻更应在乎的,是为何公主竟会是个男子。
张极“怕我?”
张极仿佛洞悉了她的困惑,懒懒地倚靠在床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斐钦岁“不是……”
斐钦岁喉间一紧,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公主骤然化身为男子,这等变故,换作任何人怕是都要心生惧意。
她定定凝视着张极,那目光中既有戒备,又隐含一丝希冀,毕竟眼前的“公主”,似乎较真正的王子要容易应对得多。
斐钦岁“你是公主?”
张极“如假包换”
张极摊开手掌,眉梢轻挑,神情中透着几分戏谑。
斐钦岁“可…可你是男人啊……”
斐钦岁心头却莫名升起一阵不安,仿佛有什么隐秘即将被揭开。
张极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神秘莫测。
张极“想知道为什么吗?”
斐钦岁忍不住好奇,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斐钦岁“嗯……”
张极“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张极“知道的越多”
张极“死的越快”
斐钦岁“我…我都被抓过来娶你了……”
斐钦岁“还有什么可怕的……”
张极“你是被迫的?”
斐钦岁“那当然”
斐钦岁“我睡觉起来就……”
下一刻,斐钦岁猛然顿住,脸色微微发白。
这是她与左航之间的秘密,绝不能让张极知道,否则自己恐怕真的会死得很惨。
如果被左航知道自己会死的更惨……
她咬紧牙关,硬生生将话咽回肚中。
张极“什么?”
张极心中涌起一丝好奇,那股子疑惑就像藤蔓般缠绕心头。
他皱了皱眉,暗自思忖。
张极“怎么话才说了一半”
张极“干嘛吊人胃口”
斐钦岁“没什么……”
张极“你不说我也不说”
两个人突然像幼稚鬼一样,谁也不让着谁。
斐钦岁“不说就不说”
斐钦岁“我还不想知道呢”
张极察觉到她的异样,神色间多了几分不屑,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张极“切”
而斐钦岁也懒得再和他多费唇舌,径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双臂抱胸,目光移向别处。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像两个任性的孩子,谁也不肯先开口。
可即便如此,张极还是忍不住偷偷瞥向斐钦岁,见她始终不肯正眼瞧自己,心中竟生出一丝不甘。
张极“咳咳”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但斐钦岁依旧无动于衷。
张极“喂”
斐钦岁还是没反应,像没听见一样。
张极“喂!”
终于,张极耐不住这沉默的气氛,顺手抓起一只枕头扔向斐钦岁。
张极“我叫你呢!”
“砰”的一声,枕头精准地拍在了她的脸上。
斐钦岁“干嘛!”
斐钦岁猝不及防,愣了一瞬,随即怒火上涌,立刻抄起枕头狠狠扔回去。
张极“你是聋子吗?”
张极早有准备,轻松接住,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斐钦岁“叫我干嘛!”
张极“你叫什么名字”
斐钦岁“你不知道吗?”
张极“之前没注意看……”
张极对于所谓的“驸马”身份其实毫无兴趣。
他甚至理所当然地以为那是个男子,而且父王突然下达成婚命令时,他满心都是不满与抗拒。
原计划是在新婚之夜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好好教训这位素未谋面的驸马,让他今后唯命是从、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手下。
自己刚进来的时候根本不想看见驸马,更别说看驸马长什么样子。
可万万没想到,却发现所谓的驸马竟然是个女子,而且是这样一个美貌惊人的女子!
斐钦岁“斐钦岁”
张极“难听死了”
斐钦岁“你!”
望着斐钦岁气急败坏的模样,张极唇角悄然扬起,心头掠过一丝玩味。
这皇宫之内,似乎从未有人因他的所作所为真正动怒。
下人们唯唯诺诺,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多言;
兄长冷若冰霜,对他的种种行径向来波澜不惊;
父王则对他宠爱有加,即便偶有唠叨,也从未见其动过真怒。
唯有那个质子,常被他拿来寻开心。
可如今那个人的反应也变得无趣,再难激起他心中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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