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靠岸时，穆祉丞已经通过VIP通道快速离开。他坐在加长轿车后座，松了松领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烫金名片——"张峻豪，龙渊科技创始人兼CEO"。

"张峻豪..."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抵着上颚，仿佛在品味一杯醇厚的烈酒。

前排的助理林妍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穆总认识龙渊的那位？"

穆祉丞的手指顿住，将名片收进西装内袋："一面之缘。怎么？"

"最近科技板块都在报道他们公司，说是用AI算法颠覆传统金融的新锐。"林妍递过平板电脑，"巧的是，他们正好是我们下周智慧城市项目竞标的主要竞争对手。"

穆祉丞接过平板，屏幕上是一篇财经专访。照片里的张峻豪西装笔挺，眼神锐利如鹰，与游轮上那个慵懒性感的Alpha判若两人。文章标题赫然写着《龙渊科技张峻豪：用Alpha的思维做颠覆性创新》。

穆祉丞轻哼一声："真够自恋的。"

"业内都传这位张总是个顶级Alpha，换情人比换衬衫还勤快。"林妍小心翼翼地补充，"上个月刚和那个影星分手，据说是因为标记后不负责任..."

"我不关心他的私生活。"穆祉丞打断她，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把他们的技术白皮书和往期案例整理给我，越详细越好。"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穆祉丞望着城市天际线，红酒味的信息素不自觉地溢出一丝，又被他迅速收敛。他想起那个Alpha怀抱的温度，还有那勾人又危险的龙舌兰气息。

"真是麻烦。"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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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国际会展中心。

张峻豪站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龙渊科技的城市神经网络方案。他今天特意用了信息素阻隔剂，但顶级Alpha的气场依然让前排几个Omega评委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我们的算法可以实时学习、自我进化，就像真正的..."他的视线扫过观众席，突然在最后一排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话音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神经系统。"

穆祉丞。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西装，正低头在平板上记录什么，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明明是最普通的商务姿态，却让张峻豪的龙舌兰信息素瞬间躁动起来。

张峻豪迅速调整状态，完美结束了演讲。下台时，副手赵明凑过来低语："张总，最后排那个是穆氏集团的少东家穆祉丞，听说刚从国外读完MBA回来接手业务，这次亲自来竞标..."

"我知道。"张峻豪接过水杯，目光仍锁定那个身影，"查一下他最近三个月的所有公开行程。"

赵明愣了一下："您是想...商业调查还是..."

"全部。"张峻豪勾起嘴角，看着穆祉丞起身走向演讲台，修长的身形在聚光灯下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穆祉丞的演讲堪称完美。他没有使用花哨的PPT特效，而是用扎实的数据和清晰的逻辑一步步构建论证。当展示穆氏集团自主研发的城市量子计算模块时，连张峻豪都不由得微微前倾身体。

"...传统AI需要海量数据训练，而我们的量子算法可以直接从分子层面模拟城市运行。"穆祉丞的声音冷静而自信，红酒信息素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演讲台上，"这意味着，我们能预测的不只是交通流量，还包括每一栋建筑的老化轨迹，每一条管道的腐蚀概率..."

评委席传来一阵赞叹。张峻豪眯起眼睛——这个Omega在谈论技术时的神采，比游轮上那副高冷模样更加夺目。而当穆祉丞不经意扫过观众席，与他的视线相撞时，那瞬间的怔忪和随即加深的红酒气息，更让张峻豪的Alpha本能蠢蠢欲动。

三小时后，竞标结果公布：穆氏集团胜出。

"妈的，他们量子计算那块确实厉害。"赵明愤愤不平地整理文件，"不过听说那个穆祉丞是个工作狂，为了项目可以连续加班一个月，估计是个性冷淡..."

张峻豪轻笑一声，看向正在与评委握手的穆祉丞："我打赌他不是。"

他整了整西装，径直朝穆祉丞走去。人群自动为这位顶级Alpha让出一条路，几个Omega甚至不自觉地红了脸。但穆祉丞只是平静地转过身，仿佛早就预料到这次重逢。

"恭喜。"张峻豪伸出手，"精彩的演讲。"

穆祉丞与他短暂握手，温度一触即离："承让。龙渊的神经网络方案也很出色。"

"但不如你们的量子计算？"张峻豪故意释放出一丝龙舌兰信息素。

穆祉丞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红酒气息随即反扑："技术路线不同而已。"

"有兴趣共进晚餐吗？就当是...行业交流。"张峻豪压低声音，"或者重温游轮上的...偶遇？"

他本以为会遭到拒绝，却见穆祉丞唇角微扬："好啊。不过我知道一家比这里酒店更好的餐厅。"

这个回应让张峻豪的Alpha本能警铃大作——猎物太轻易上钩时，往往意味着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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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来这家？"

张峻豪环顾四周。这家隐藏在胡同深处的私房菜馆没有菜单，装潢低调却处处透着底蕴，显然是某个圈子的秘密据点。

"大学时代就常来。"穆祉丞熟练地烫洗茶杯，"老板的祖父是宫廷御厨后人，只接熟客。"

张峻豪注意到他说"大学时代"时，眉宇间闪过一丝柔和，与商业场合的冷峻形象截然不同。他趁机释放更多信息素试探："没想到穆少爷也会挤胡同小店。"

"没想到张总也会认真做技术演讲。"穆祉丞推过茶杯，红酒信息素巧妙地将龙舌兰气息包裹，"游轮上那副花花公子模样，我还以为龙渊是靠你的脸拉投资的。"

张峻豪大笑："吃醋了？"

"好奇而已。"穆祉丞轻抿茶汤，"一个顶级Alpha，明明可以用信息素让半个商业圈跪着求合作，偏要拼技术实力。"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有趣。"张峻豪倾身向前，"一个顶级Omega，明明可以用信息素让所有Alpha昏头转向，偏要拼脑力。"

两人的信息素在桌面上方无声交锋，引得服务员上菜时差点打翻餐盘。

几轮交锋后，话题转向行业趋势。令张峻豪惊讶的是，穆祉丞对AI前沿的理解丝毫不逊于任何技术专家，甚至能一针见血指出龙渊算法在极端场景下的漏洞。

"...所以你们用蒙特卡洛树搜索解决组合爆炸问题很聪明，但在城市级应用中会面临..."穆祉丞突然停下，皱起眉头，"你在笑什么？"

张峻豪这才意识到自己嘴角上扬："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约会就这么...硬核。"

"这不是约会。"穆祉丞的红酒气息骤然收紧，"是竞争对手的情报交换。"

"情报交换需要聊童年梦想吗？"张峻豪挑眉——刚才他们确实意外发现彼此都是《星际迷航》粉丝。

穆祉丞放下筷子："我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董事会议。"

张峻豪没有挽留，只是在他起身时突然问道："为什么给我名片？在游轮上，你明明可以装作没看见我。"

穆祉丞系上西装扣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奇顶级Alpha的实力是否名副其实。"他停顿片刻，补充道，"目前看来，技术实力尚可，其他方面...有待考察。"

张峻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龙舌兰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发开来，引得邻桌几个Omega瞬间面色潮红。而已经走到门口的穆祉丞，脚步也微不可察地踉跄了一下。

"有意思。"张峻豪摩挲着酒杯，想起赵明的调查报告——穆祉丞回国半年，已经拒绝了十二位顶级Alpha的追求，其中包括两位议员儿子和一位石油大亨。

这个Omega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而张峻豪最喜欢的就是解谜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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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祉丞坐进车里，终于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掌心全是月牙形的指甲印。

"回公司还是回家？"林妍问道，随即注意到他异常红润的耳尖，"穆总，您不舒服吗？需要抑制剂吗？"

"不用。"穆祉丞降下车窗，让夜风吹散身上沾染的龙舌兰气息，"查一下张峻豪过去三年的所有感情史，越详细越好。"

"您是要...商业调查？"林妍小心翼翼地问。

穆祉丞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没有回答。他的身体仍在为刚才的信息素交锋而战栗，理智却清晰地列着一条条警告：风流成性的Alpha，商业竞争对手，危险系数极高。

但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张峻豪谈论AI伦理时那专注的神情，与游轮上轻佻的形象判若两人。

"真是个麻烦。"他再次喃喃自语，这次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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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法则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