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营帐外的风裹着山林特有的清冷气息吹进来。我缩在魏劭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心里却有些乱。
他今天又看了好几次那张地图,眉头就没松过。我知道他在想机关阵的事,还有那个玉佩和符文之间的关联。可我现在不想谈那些。
我想谈谈我自己。
“爹……”我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开口。
“嗯?”他低头看我,声音温和了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你以后……会不会娶别人啊?”
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就是……比如说,你会不会再娶一个女人回来当我的娘亲?”
魏劭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像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你想多了。”他轻声道,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不依不饶,“可是军师说,侯爷成亲是迟早的事,将来你要是有了别的孩子,我就不是你唯一的女儿了。”
他终于笑了,嘴角微微扬起,眼里有了一丝暖意,“你这小丫头,怎么净想着这些?”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嘟嘴,“我都八岁了!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你明明是我一个人的爹爹,要是再来一个娘亲,我怕她会不喜欢我……或者,她会抢走你。”
他说不出话来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继续道:“我不想有人来分走你的爱。”
他沉默了几息,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难得温柔,“福福,你记住,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唯一的女儿。”
我仰头看他,“真的?”
“真的。”他低头注视着我,眼神认真而坚定,“我不会再娶任何人。”
我怔住了,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干脆。
“可是……太祖母那边呢?”我试探性地问,“她会不会希望你娶个正妻?”
魏劭的眼神暗了暗,唇角的笑容也敛去了几分。
“她……”他顿了顿,才缓缓开口,“她教我礼仪、教我治兵、教我权谋,但她从没要求过我必须成婚。”
我眨眨眼,“那你是不是……其实早就想过这件事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把我往怀里搂了搂。
“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
我又嘟嘴,“我才不小呢!我是你最聪明的女儿!”
他终于笑出声来,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是,我家福福长大了。”
我趁机抓住他的衣角,认真地说:“那你答应我,要是太祖母逼你娶别人,我就站在你这边,好不好?”
他怔住了,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被我这句话击中了什么。
“你说什么?”他低声问。
我挺直腰板,抬头望着他,“我会保护你的!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魏劭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风从山间吹来,卷起他披风的一角,也拂动了我的发丝。阳光落在他脸上,照出他眼角那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征战多年留下的印记。
“你说得对。”他终于开口,声音低而哑,“你是我的女儿,谁都不能把你抢走。”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满足,忍不住扑进他怀里蹭了蹭。
他低头看我,目光柔和了许多,“你这小丫头……怎么总想着保护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
那天晚上,我在灯下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天说的话。
我知道魏劭不是那种轻易许诺的人,他既然说了不会娶别人,那就一定不会。
但我还是有点不安。
因为太祖母……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们启程前往幽州。
一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偷偷观察魏劭的表情。
他依旧如常,神情冷峻,目光深远。可我知道,他对太祖母的态度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淡然。
“爹……”我又忍不住开口。
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你觉得太祖母……她喜欢你吗?”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她是我祖母。”他说,“不管怎样,她都是长辈。”
我皱眉,“可你不是说,她给你下过药,还给你安排婚事?”
他这次是真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目光深沉。
“谁告诉你的?”
“军师说的。”我老实回答,“还有魏枭哥也说过几句。”
他眉头微蹙,神色复杂,最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他们不该多嘴。”
我不服气,“可我说的是真的啊。”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难得温柔。
“福福,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
我嘟着嘴,“我才不小呢!我都八岁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是,我家福福长大了。”
我趁机抓住他的衣角,认真地说:“那你答应我,要是太祖母对你不好,我就站在你这边,好不好?”
他怔住了,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被我这句话击中了什么。
“你说什么?”他低声问。
我挺直腰板,抬头望着他,“我会保护你的!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魏劭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风从山间吹来,卷起他披风的一角,也拂动了我的发丝。阳光落在他脸上,照出他眼角那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征战多年留下的印记。
“你说得对。”他终于开口,声音低而哑,“你是我的女儿,谁都不能把你抢走。”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满足,忍不住扑进他怀里蹭了蹭。
他低头看我,目光柔和了许多,“你这小丫头……怎么总想着保护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处驿站歇脚。魏劭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地图,眉头紧锁。我知道那张图是他从机关阵那边带回来的残片,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我趴在他膝头,悄悄抬眼看他,看他额角的纹路一点点加深。
“爹……”我又忍不住开口。
他放下地图,低头看我,“怎么了?”
“太祖母……她以前对你好吗?”
魏劭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说,一个男人,不能靠感情活着。”他低声说,“她说,魏家的男人,只能靠自己。”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点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知道他心里肯定藏着很多东西,是我现在还看不懂的。
“可是你不是一个人。”我小声说,“你现在有我了。”
他低头看我,眼神柔软了些,“嗯,你现在有我了。”
我急了,“不对不对,是我有你了!我要一直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
他笑了,笑得比以往都真。
“好,那你就一直陪着我。”
我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躺下睡觉,忽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爹,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玉佩上的符文和机关阵的那么像?还有那个铜牌……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火场边缘?”
魏劭的笑容敛去了,脸色重新变得凝重。
“你想说什么?”
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好像不是巧合。”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爹?”我试探地喊他。
他轻轻应了一声,“我在想,也许……有些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歪着头看他,“那你要不要去找太祖母问问?”
他摇了摇头,“有些事,问了也没用。”
我眨眨眼,“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去查清楚。”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浮出水面,而我们已经站在了风暴来临前的平静之中。
第二天一早,我们继续启程。
路上,我一直在想昨晚的事。魏劭的态度让我隐隐觉得不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愿意说出来。而那个“守门者”,到底是谁?机关阵守护的东西,又究竟是什么?
我想不通,但我决定不再问他了。至少现在还不行。
因为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魏劭不是不想告诉我,而是他也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过去、关于魏家、关于他自己命运的答案。
而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他,一起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