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在清晨的营地里格外刺耳,我攥着那枚玉佩碎片的手微微发抖。魏劭的目光沉静如水,却让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便大步向前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踉跄,魏枭则始终守在我身侧,寸步不离。
训练场方向已传来喊杀声与兵器碰撞的声响,火光隐隐从一角窜起,烟尘滚滚而上。魏劭眉头一皱,脚步加快,魏枭立刻伸手将我护在身后。
“福福,别乱动。”他的声音低而稳,但我能听出其中压抑的紧张。
我们赶到时,敌军已攻入外围防线,士兵们正奋力抵挡。魏朵带着一队轻骑冲入敌阵,刀光闪动间血色飞溅。她回头望了一眼主营方向,咬牙道:“不能让他们靠近福福!”
魏劭没有说话,只是抽出腰间长剑,眼神冷冽地扫过战场,很快锁定敌军主力突进的方向。
“魏朵,你带人绕后扰乱敌军阵型!”他下令,“弓弩手占据高地封锁主路,布置拒马,挡住他们冲锋!”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战局开始有所扭转。然而敌人似乎早有准备,人数远超预期,且携带着大量火器,几处营帐已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
魏枭忽然拉住我手腕,低声说:“跟我来。”
我被他拉着穿过混乱的人群,躲进一处密室。他转身在我面前站定,目光紧绷:“待在这里,不要出声。”
“魏枭……”我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若有人来,出示这个。”他递给我一枚刻着“魏”字的令牌,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我望着那扇门缓缓合上,心跳急促。外面的喊杀声仿佛越来越近,夹杂着火焰燃烧的噼啪声,空气里弥漫着焦灼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屏住呼吸,贴着门缝往外看去。
一名敌军打扮的人影悄然接近密室门口,手中握着一把短刃。就在他伸手推门的一瞬间,一道黑影猛然扑出,利落地将其制伏。
“擅闯者,死。”魏枭的声音冷静无情,下一秒,那人便无声倒下。
我松了口气,却也更加不安。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位置?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投石机砸中了粮仓。火势骤然加剧,浓烟滚滚而来。
我再也按捺不住,悄悄拉开门,朝外望去。只见魏劭正亲自带队扑救,指挥士兵用沙土覆盖火源,但火势太猛,难以控制。
我心中一动,迅速从袖中取出装有灵泉水的小瓶,轻轻洒向火场。那一刻,火焰竟真的迅速熄灭,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压制。
不远处一名受伤的士兵瞪大眼睛,喃喃自语:“那孩子……不是普通人吧?”
我没理会,赶紧退回来,却发现地上多了一张地图。
我蹲下身捡起,发现这竟是魏军内部的地图,标记了主营的位置,甚至精确到每一处岗哨分布。更诡异的是,地图背面隐约可见一枚暗红色印记,形状酷似熊猫掌纹。
我心头一震,脑海中浮现出胸口那个胎记的模样。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我连忙藏好地图,退回角落。
门被推开,魏劭走了进来,神情冷峻,身上还带着未散的硝烟味。
“你还好吗?”他问我,语气比往常柔和许多。
我点点头,将手中的地图递给他:“他们在找我。”
他接过地图,眉头微蹙,随即又恢复平静:“我知道。”
“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位置?”我忍不住问。
魏劭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因为你的印记。”
我怔住。
“它不是普通的胎记。”他看着我,目光深邃,“昨晚那块石头发光,是你触碰它的缘故。还有那枚玉佩碎片……它们之间的联系,已经很明显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掌心,心跳紊乱。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低声说。
魏劭却走近一步,抬手轻抚我后颈的胎记,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你不需要道歉。”他说,“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察觉。”
我抬头看他,眼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魏劭……我到底是谁?”
他没回答,只是将我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护着你。”他低声说,“就像魏枭说的那样。”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却依旧无法平静。
这时,外面传来魏枭的声音:“主公,俘虏抓到了。”
魏劭放开我,对我点头示意:“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我目送他离开,心中却愈发沉重。那些关于印记的秘密,似乎正在一点点揭开,而我,真的准备好面对了吗?
远处,风掠过残破的营帐,吹起地上一片灰烬。我低头看着那枚玉佩碎片,指尖轻颤。
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与我的印记如此相似?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清楚,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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