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外的月光带着几分凉意,洒在哑巴张他们血迹斑斑的身上。刚踏出洞口,几人便踉跄着靠在岩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小林扶着被藤蔓擦伤的胳膊,望着身后漆黑的洞口,仍心有余悸:“张大哥,那黑影……真的没追出来吗?”
哑巴张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封界令此刻光芒黯淡,正静静躺在他掌心。“它受了重创,短时间内掀不起风浪,但地脉之眼的封印……”他看向洞口深处,眉头紧锁,“必须尽快找到修补之法。”
话音刚落,林子里突然传来枝叶晃动的声响。几人瞬间警惕,哑巴张握紧匕首,示意众人后退。只见几道模糊的身影从树后走出,借着月光看清,竟是之前分散的同伴。
“李叔!王哥!你们没事?”小林又惊又喜。
被称作李叔的汉子脸上带着伤,苦笑一声:“差点就交代在里面了,那些被污染的畜生跟疯了一样。你们这边怎么样?”
哑巴张简单说了洞内的激战,当提到黑影和松动的封印时,众人脸色都沉了下来。“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王哥急道。
哑巴张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封界令上:“这令牌是当年封印地脉之眼的关键,或许能从它身上找到线索。我记得附近有座废弃的道观,据说藏着关于地脉的古籍,我们先去那里避一避,再做打算。”
众人点头同意,当下不敢耽搁,借着夜色向道观方向移动。一路上,偶尔能看到被污染生灵的尸体,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腥臭味,提醒着他们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一座破败的道观出现在山坳里。朱漆大门早已腐朽,院内杂草丛生,唯有正殿门口的石狮子还保留着几分威严。
“就在这里落脚吧。”哑巴张推开殿门,灰尘扑面而来。殿内蛛网密布,三清塑像的金身早已斑驳,但依旧透着一股肃穆之气。
众人分头打扫,生起篝火驱寒。火光跳跃间,映出每个人疲惫却坚毅的脸庞。哑巴张拿出封界令,借着火光仔细端详,令牌上的符文错综复杂,有些地方竟隐隐发亮。
“这符文……”他指尖轻抚过令牌,突然感到一阵微弱的灼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令牌里钻出来。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篝火猛地摇曳了几下。哑巴张心头一紧,刚要起身,就听到院墙外传来低沉的嘶吼——那声音,与溶洞里黑影的咆哮如出一辙!
“它追来了?”小林脸色煞白。
哑巴张迅速将封界令收起,沉声道:“不是它,但恐怕是它的爪牙。大家戒备,别让它们闯进来!”
话音未落,数道黑影撞破院墙,带着刺鼻的黑气扑进院内。它们身形扭曲,双眼红光闪烁,正是被黑影力量再次污染的野兽。
“拼了!”李叔抄起地上的木棍,率先冲了上去。
哑巴张紧随其后,匕首划破夜空,精准刺入一头野兽的咽喉。金色的微光在刀刃上一闪而逝,那野兽惨叫一声,化作黑烟消散。
“这些东西怕封界令的力量!”哑巴张喊道,将令牌高高举起。黯淡的令牌竟再次亮起微光,逼得那些黑影不敢靠近。
激战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当最后一头野兽被斩杀,众人都已力竭。哑巴张望着院墙外漆黑的山林,知道这只是开始。
“看来,它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他握紧封界令,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道观的藏书阁,必须在它恢复之前,找到修补封印的方法。”
篝火渐渐平稳,映着众人凝重的神情。夜风吹过破败的窗棂,带着远方的嘶吼,而这座沉寂的道观,成了他们在绝境中最后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