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第一反应找纸巾但又想起来现在在古代没那玩意，只能结结巴巴道。
沈昭昭别、别哭啊……
面前的人还在美人落泪，沈昭昭就像个愣头青出了干巴巴地说几句安慰话别的也做不出。
神秘哽了一下，平静开口反问。
神秘我不可以吗？
沈昭昭愣了一下。
虽然听起来神秘的语气是平静的，甚至在这一句话中可以听出来淡漠，但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睛也好像要碎掉了。
或许他现在只是在硬撑，硬撑出最后一丝体面。
沈昭昭不可控制地心软。
沈昭昭你先不要哭，好不好？
她想去拉神秘的手宽慰他的心情，但又碍于没有身份并没有动作，其实他们两个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沈昭昭开始计较身份未免有些过分。
神秘望见沈昭昭的毫无动作神色一暗。
他果然不如浪漫讨人喜欢，可是他会扮弱，就连这样也不行吗？
神秘您不喜欢我的面容、我的身体吗？
他执着地开口，然后从位子上站起来朝沈昭昭走近，矮身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神秘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您的。
他说着，又不可控制地从眼纱中流下一滴泪珠，嗓音破碎。
神秘让我留在您身边，不可以吗？
沈昭昭说他没有执念，可分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的执念有了。
她不信他，不爱他，不在乎他。
神秘像只被遗弃的小犬，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获得主人的喜爱，可是主人无动于衷。
所以他放低了姿态，学着勾栏样式白日宣淫。
他没有说话，剔透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沈昭昭的眼睛，明明初见还那么可怖的眸子此刻只有盈盈流水，神秘他在明送秋波。
等了一会，确见沈昭昭还是呆愣着没有任何动作，神秘一双眼睛彻底灰暗下去。
如果是别人恐怕就要为留下最后一丝体面识趣离开，但神秘不一样，即使现在沈昭昭拒绝了他，那晚上他就去爬沈昭昭的床，早晚有一天他会用身体和样貌留住她。
神秘放在心底下定决心，就见自己的眼纱被摘下，温暖而干燥的指腹擦过他的眼尾。
抬眼，是沈昭昭用那双眼睛怜爱地看着他，就连说出的话也格外让他动容。
沈昭昭好啦，不要难过了。
沈昭昭擦干净他的眼泪，慢慢道。
沈昭昭你和我走，好不好？
神秘愣的眼睛都睁大了一些，他似是没反应过来。
神秘……什么？
沈昭昭又重复了一遍。
沈昭昭神秘，和我契约，然后跟我走吧。
她话音一落，就被一个单薄却有力的身躯抱住了，神秘环着她后背的手还在发麻，明明没有受伤却因紧张而震颤着。
神秘……好。
一开口委屈和喜悦像洪水一样涌出，他竭力遏制声调的不自然，却没想明明只是就一个字他也做不到说得和平日里一样自然。
神秘清嗓，但头埋在沈昭昭颈间声音很闷。
神秘您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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