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大家不懈的努力下,找到了一扇被锁上的门。
“学长, 你有钥匙吗?”苏卿余问道。
“应该是有的,我记得所有的钥匙都放在了我房间的抽屉里,就在这扇门的隔壁,我去拿一下。”曾忘年思索片刻,回答道。
其他人纷纷为他让出一条路来,不消片刻,他便拿来了钥匙,迅速将门打开,正要进去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他。
“先生,我们走前面。
曾忘年回头看过去,全副武装的特警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他眼里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向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让给了特警们,待特警们进去了,他才跟着进去。
这里本是一条向下延伸,狭窄漆黑的楼梯道,不过在一群人的灯光下变得明亮起来。
走了不知道多久,视野终于开阔起来,看起来像是墓室的入口。
这也反向说明,墓室很可能就是曾忘年祖上的墓,即使不是,也和曾家关系匪浅。
少顷,众人看着地上清晰的脚印,不禁有些懵逼,居然有人在他们之前就进来过了。
脚印粗略估计是在两天前留下的,这让曾忘年想起来一些事, 他抽屉内的东西,好像改变过位置,尤其是钥匙,这让他有些警惕起来。
他扫视了一圈四周,道:
“我忘了说,刚才我去拿钥匙的时候,抽屉内的东西似乎被改变过位置。”
“之前找入口的时候,我大致看了一下,门除了通往我房间的门都没被开过,其他地方也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除了我的抽屉。”
这两句话无疑不是让其他人更凝重了起来,因为“入侵者”的目标性很强,所以,很可能,这个“入侵者”,知道曾忘年家的所有事。
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就是“侵入者”是曾家的人,第二种可能,就是曾忘年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很明显,是第二种可能,因为曾家现在除了曾忘年这个独苗苗,没有其他人还活着,可以说,偌大的财富,只有他一个人在使用着。
相当可怕,不过也给他们带来了便利,有前人淌过了一次浑水,后人跟着他的脚步就可以了,更何况还是熟知一切的侵入者,那就是绝对的安全了。
一般来说,古墓建造的时候,为了防止有盗墓者进入偷窃,基本上都会安装无数机关阻拦来人,这么巨大的古墓,机关数量只多不少。
行人跟着前人走过的路,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过了 几关,突然,曾忘年似有所感,他猛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方。
这段路上,他总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诡异,十分诡异。
但他却始终捕捉不到这个直觉的来源在哪,这让他十分苦恼,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考古的队伍。
他猜的没错,确实有一双眼睛 正在监视着他们,观察着他们的举一动, 准确来说,不是观察他们所有人,而是一眨不眨的观察着……曾忘年。
很快,他们便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脚印越来越浅,直到后面甚至没有了脚印,这也就意味着,前方的路,需要他们自己探索了。
一路上走来,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墙壁上完全没有任何壁画和文字,他们猜测,所有的一切,全都堆积在主室。
一开始就走在前面的,是特警队长王清,见此情形,他当即回过头,压着声音说话,但保证了让每个人都能听得见。
“前面就需要我们自己探索了,大家都小心着点。”
考古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一行人这次下来,就是为了大致看看路线以及可能遇到的危险。
因为是一座巨大的古墓,所以都没有抱着可以一次就能完全探索干净的希望。
一行人继续前进,特警队长王清似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让大家最好都跟在他后面。
曾忘年一路上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总觉得,如果再继续往前走,就回不了头了。
一名特警队员听了这话,忍不住道:“报告!”
王清扫了他一眼,道:“讲。”
“队长,我走第一个吧!”
“你是队长,更是家中独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队没有指挥了不说,阿姨没有了孩子会非常伤心的。
这名队员叫晏阳,他是家中第二个儿子,有一个哥哥顶着,他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这样说。
只见王清摇了摇头,勾起唇角,用调笑一般的口吻道:“晏阳,你认为我是孬种?”
晏阳听了这话,当即摇了摇头,王清见他摇头便继续道:“少废话,当第一次穿上这身警服的时候起,我们就已经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了。”
“今天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所以,下一次,不要再说出这种话,身为队长,我更应该身先士卒。”
晏阳垂下了头,默不作声的缓步来到队长身后,一众队员自发把年龄最小的晏阳挤在了身后,挤开晏阳后,还有人调笑道:
“队长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起开,小屁孩,滚后面去。”
相较于这帮二十多以上的大人和老人,十九岁的晏阳就显得十分突出。
晏阳是前特警队长从野外捡来的,从小就在部队里生活着,所以十九岁就进入特警部队不算惊为天人。
晏阳被挤开,愤愤的吡了呲牙,刚想掰开其他人走向前,就听见队长说了一声,别胡闹了。
至此,晏阳只得憋屈的站在了一众特警后面, 考古专家前面。
一名考古学家在向这边移动时,突然睬中了一块松动的地砖,他心里忍不住打鼓, 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只见自已所站的地砖迅速褪去,他还来作出反应,便掉了下去。
站在后面的一名考古人员当即跑了过去想要查看,刚跑几步身后便响起了一声“别过去!小心啊!”
他猛的回头看去, 刚刚同行队员掉下去的位置,也就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只闪着寒芒的利剑迅速冲刺而来。
刚才调笑晏阳的特警队员在利刃刚出现的时候,就扔掉防爆盾奔向了他,猛的抱着他往一旁裁倒过去,好在有惊无险,利剑擦着特警队员的手臂飞过。
“杨缭!你没事吧?”王清出声道,“陈医生!快看看有没有毒,包扎一下。”随行的医生陈栀毫无畏惧,她立刻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往杨缭的地方走去。
杨缭一把将惊魂未定的考古人员捞了起来,他们从空洞上方往下看,便见着掉下去的人已经被竖立起来的利剑给贯穿了身体。
开端就死了一个人,此行不顺。
两人心中沉重,但他们还要继续往前,转过头往一行人那边走过去, 路过陈栀后,让考古队员先自己过去,他自己则等待包扎。
陈栀利落的拿起剪刀剪下布料,把受伤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她先是用消毒酒精清洗了一遍,然后才开始包扎。
简单包扎完成,陈栀把落在一边的利剑收了起来,两人走回大部队。
杨缭将看到的场景说了一下,引得众人一阵唏嘘。王清沉声道:
“小心着点,这建造墓室的人心思极为敏锐,他料定如果是一群人闯入,同伴掉下去时肯定会有其他人查看,所以设置了一个连环机关。”
众人继续往前走,在一个转角处,王清示意其他人先等等,他自己则踩着地砖往前走。
他顺利的走了过去,能踩的地方被他用记号笔打了个标记, 一群人纷纷照着这记号前进。
变故突生,刚走到第三个人时,一块地砖突然就响动了,王清虽然走过了,却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在地砖响动的那一刻,他立刻就听见了身后有东西在飞速移动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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