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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宁微雨单薄的肩膀上。她站在"帝尊"会所金碧辉煌的大门前,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与脸上的泪水混在一起。
"姐,我们回去吧,我不治了..."身后,十七岁的宁晓阳虚弱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声音里满是哀求。
宁微雨转过身,双手捧住弟弟苍白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不行!医生说再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我不会让你有事。"
她抬头看了眼会所门口停着的各色豪车,咬了咬下唇,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经理,我是宁微雨,关于您上次说的事...我考虑好了。"
挂断电话,宁微雨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弟弟挤出一个笑容:"晓阳,你在这里等姐姐,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去医院。答应我,好好配合治疗。"
宁晓阳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宁微雨心疼地拍着他的背,直到会所的侧门打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宁小姐?跟我来吧。"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被雨水打湿后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上停留了几秒。
宁微雨最后抱了抱弟弟,在他耳边轻声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
——
VIP包厢内,顾临深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水晶杯中的威士忌,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对面陆氏集团少东陆言的商业吹嘘,目光时不时扫过腕表。
"顾总,您上次提到的城南那块地..."陆言话说到一半,包厢门被轻轻叩响。
会所经理李诚恭敬地推门而入,在顾临深耳边低语几句。顾临深挑了挑眉,放下酒杯:"失陪一下。"
走廊尽头,宁微雨浑身湿透地站在那里,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她抬头看向走近的男人,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顾临深很高,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他的五官如刀刻般立体分明,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
"听说你找我?"顾临深的声音低沉冷冽,像他手中的威士忌,醇厚却带着不容靠近的寒意。
宁微雨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顾总,我需要五百万。"
直白的开场让顾临深微微一愣,随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凭什么?"
"我...我可以卖给您五年。"宁微雨的声音在发抖,却倔强地没有移开视线,"这五年里,我会完全服从您的任何要求。"
顾临深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从她苍白的嘴唇到湿发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再到紧握到指节发白的双手。他见过太多为钱接近他的女人,但眼前这个女孩眼中的绝望与倔强却莫名牵动了他的神经。
"为什么是五百万?"他忽然问。
宁微雨喉头滚动了一下:"我弟弟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和后续治疗...我父亲不肯出钱。"
顾临深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向一旁的休息室:"跟我来。"
休息室内,顾临深从西装内袋取出支票本,龙飞凤舞地签下数字,推到宁微雨面前:"五百万,买你五年。这五年里,你的身体、时间、社交,全部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谈恋爱、不能结婚、不能擅自离开。"
宁微雨盯着那张支票,眼眶发热:"我答应。"
"还有,"顾临深补充道,"明天开始,来顾氏集团上班。我不养闲人。"
宁微雨惊讶地抬头,对上顾临深深不可测的眼睛。她原以为等待她的会是金丝雀般的圈养生活,没想到...
"怎么,有问题?"顾临深挑眉。
"没有。"宁微雨摇头,拿起笔在顾临深早已准备好的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她忽然想起什么,犹豫地问:"顾总,我能问为什么选我吗?以您的条件,应该不缺..."
"女人?"顾临深接过协议,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因为你看起来足够绝望,也足够坚强。我欣赏有故事的人。"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李诚会安排人送你弟弟去医院。明天早上七点,我的车会去接你。"
宁微雨攥着那张支票,看着顾临深离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
第二天清晨,当宁微雨被带到顾临深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时,管家陈姨冷淡地告诉她:"顾先生出差了,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记住,没有允许不要进入主卧和书房。"
宁微雨默默点头,走进那个比她原来家还大的客房,坐在床边发呆。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发来的消息,弟弟已经顺利入院开始治疗。
她长舒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的城市天际线上。五年的契约,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她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但为了弟弟,这一切都值得。
夜深人静时,宁微雨悄悄走出房间,想找点水喝。路过书房时,她发现门虚掩着,一缕光线透出来。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推开门,看到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年幼的顾临深,笑容温柔。
照片前的桌上,放着一份标有"宁氏企业"的文件。宁微雨心头一跳,正想走近看,身后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宁小姐,顾先生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
宁微雨慌忙转身道歉,心跳如鼓。回到房间后,她辗转难眠,总觉得那张照片和那份文件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