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五）

佐藤父女二人很快找到了二伯他们，看到饭团，二伯也不客气，直接邀请大伙儿一起吃。

“大家，开饭了。”二伯拿起一团大饭团往嘴里塞，顺便从篮子中拿出饭团分给众人。岩太郎看到二伯分饭团，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背说：“你小子还是老样子，身上有点东西就想到处分。”二伯开口想笑，口中险些喷出的米饭阻止了他。

“哈哈哈，你慢点儿吃，别噎着。”岩太郎拿回篮子，递给野菊，随手一挥，命令道，“小菊，去把这些分给大家。”野菊接过篮子，按照父亲的意愿，将饭团分给其他人。

“谢谢。”有一个女生接过饭团笑道。她扎着马尾，穿着与其他人不同的服装，腰间别着一把剑，她的脸上包着绷带，手也被纱布裹着。应该很痛吧，野菊想着。

“这位——姐姐，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要做吗？”女生挪了挪身体，腾了个位置，野菊也不推辞，做到她的身边。篮子里的饭团已经分完了。“你的衣服好帅啊。”

“这是我们统一的服装。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来点？”女生把手中的饭团举了举。野菊摇摇头，有些东西她实在有些疑惑，就开口问道：“姐姐，你们鬼杀队每次出任务都会受伤吧？那会有死吗？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做？还有……”

野菊很少会刨根问底。

女生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其他的队员也凑过来加入对话，里面不乏有一些陌生异性，刚开始时会有些不适应，但过了一会儿，这种不适消失了，奇怪的是她觉得这种情况本应如此。二伯和岩太郎聊得热火朝天，突然，二伯的目光被正在和大伙儿聊天的野菊吸引。

“野菊是个很好的女孩，你看她跟大伙儿聊得多好，就像一家人。”二伯忍不住说道。

“是呀，小菊很懂事，家里事她会主动分担。转眼间，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唉，我们最终是老了。”岩太郎感慨万千道。

二伯凝视许久，悠悠地说道：“岩太郎，我想让野菊跟我走……”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岩太郎制止了。

“难道，你们已经帮野菊找好婆家了？”

岩太郎摇头。

“是在担心野菊跟我走了之后，会被其他人欺负？放心，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而且我会让她成为跟我一样的隐，每个月拿很多钱，包让她吃喝不愁。”

岩太郎又摇头。

“如果是因为野菊走了后没有人帮助你们的话，我给你些钱，足够让你雇人干一年。”

岩太郎沉默了许久，最后长舒一口气说道：“其实小菊和她二哥一个德行，都想去外边儿看看。孩子嘛，对外面好奇也正常。只不过我和千代就这么一个女娃娃……”

“不过，还是要看小菊的选择。她以后的路，我想让她自己选。别像我和千代，从出生到现在，都在走以前的老路。当自己想出人头地的时候，发现自己啥本事都没有……”

两兄弟啥话都没讲，只是看着远方的天空发着呆。曾经就有两个少年像这样，躺在草垛上，看着天空，讨论着自己以后的人生大志。

“别以后泪眼婆娑的时候后悔莫及。”

……

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后，围在一起聊天。

“小菊，今天跟那些人聊得开心吗？”岩太郎问道。野菊点点头。

“你二伯打算让你跟他一起在鬼杀队里工作，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如果你要去就去吧。”岩太郎说道。

“父亲想让我去，我就去。”

“不，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无论你去不去，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就像我们支持你二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