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猫盯着黑小虎,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他恨黑小虎的决绝,可眼下蓝兔的性命捏在对方手里,除了合作别无选择。
“我信你这一次,但你若敢耍花样,就算拼上经脉尽断,我也会拉你陪葬。” 他重新戴上面具,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黑小虎挑眉,刚要开口,就听到角落传来跳跳的轻呼,两人立刻收敛起情绪,转头望去,只见蓝兔缓缓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只是眼神还带着刚苏醒的迷茫。
“蓝兔!你醒了!” 跳跳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欣喜,刚要细说解毒的困境,又想起蓝兔体内的黑心煞掌,便临时改了口,“你昏迷了大半天,伤口需要换药,我刚打理好草药。”
他说着举起手中的止血草碎末,脸上却泛起难色 , 蓝兔的伤口在左肩,换药需要褪去衣衫,莎丽不在,山洞里全是男子,即便跳跳与蓝兔是过命的兄弟,也需顾忌男女大防。可若不及时换药,伤口感染引发炎症,再加上黑心煞掌的毒素,后果不堪设想。
黑小虎也没有主动开口,他倒是愿意帮忙,可他知道蓝兔对自己心存戒备,跳跳更是不会放心,与其自讨没趣,不如静观其变。
蓝兔看着跳跳纠结的神情,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轻轻咬了咬下唇,语气坚定:“你帮我换吧。” 生死关头,男女大防早已不及性命重要,更何况她与跳跳相识多年,早已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
她说着撑着岩壁坐起身,左手微微用力,将左肩的衣衫缓缓褪至手臂,露出狰狞的伤口,剑伤深可见骨,边缘已经泛起淡淡的乌色,显然毒素正顺着伤口蔓延。
跳跳看得心头一紧,连忙拿出清理伤口的布条,却突然僵住 ,刚才只顾着打理草药,竟忘了找消毒的烈酒,这般直接敷药,伤口定然会感染。
“怎么了?” 蓝兔察觉到他的停顿,轻声问道。
“没找到消毒的酒,这样换药怕是会发炎。” 跳跳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眼神不自觉瞟向洞口,若是此刻在小镇,他就算闯也要闯进去买瓶烈酒,可眼下被困在荒山野岭,连半滴酒都找不到。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虹猫提着一个油纸包裹走了进来。
跳跳见状,下意识地挡在蓝兔身前,右手按住了青光剑,蓝兔现下衣衫未整,绝不能让外人看到这般模样。
虹猫没有看黑小虎,目光越过跳跳的肩膀,飞快地扫了一眼蓝兔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随即迅速移开视线,将包裹递向跳跳:“这里面有酒和纱布,还有几瓶伤药,是我……们少主让我顺路在山脚下的猎户家借的。”
刚才为了借这瓶烈酒,他在猎户家的柴房外等了半个时辰,生怕惊动附近巡逻的盟主府弟子。
跳跳接过包裹,警惕地打开检查 ,粗瓷酒瓶里装着清澈的烈酒,纱布叠得整整齐齐,还有三瓶伤药的瓷瓶,确实是正经的疗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