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好痛啊……痛……”
余火无力的双手用尽全力敲打着扯住她头发的纤纤玉手,后方的余重、余九正乐津津的看着自家姐妹的热闹。
“闭嘴!不准用那个名称叫我,恶心死了!”
余莹珏随手一甩就“嘭”的一声把余火重重的砸在破旧的墙面上,余火猛的喷出一口血,随后顺着粗糙的泥土墙面缓缓滑落。
余莹珏拿着块青竹手帕细细擦拭着洁白的手指,仿佛碰一下余火会沾染无数的细菌:“你们,不要让这个烂货明天去到庆功宴上,好扰了大皇子的好兴致。”
“可是……这再怎么说也是大皇子的皇子妃啊。”
“呵,怕什么?闹点什么事情,让他当不成不就行了?”
余珏莹眼里闪过狡黠,脸上还真是一股古灵精怪的做派,只是不知道她这心是否有这面上的半分纯洁?
“只要失了身,谁还会再要这个没有灵根,又傻又蠢的偏房半分……”
剩余的话语黑的与天上的夜幕融为一体,让余火再也听不见半分了。
次日清晨,天才显出宁静的鱼肚白。余火的院外就已经集满了人,都是被余莹珏与王此君召集来一同准备“叫醒”太子妃的。
院门才刚打开,余火衣不蔽体地尖叫着从房门里冲出来,见到王此君仿佛见到了救星:“太子哥哥……我。”
话没说完,迎面的一巴掌把余火删扇的跌落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疼 眼眶里蓄满泪水。
“你个荡妇!竟与别人私通!!!真是奇耻大辱!!”
其余人早就进了屋子里,发现床上的人竟然是余莹珏的侍卫,那侍卫墨发散落腰间,只穿了一件亵裤。
“临沧!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那可是我的妹妹啊!”
余莹珏紧握素白手帕,抖着身子,瘫软无力的依靠着太子,王此君揽着余莹珏,满目戾气。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绑在院子里!!”
余火与临沧衣衫不整的被绑在院中,余火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哥哥要这么对自己,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呜,呜呜,我什么都没有做,太子哥哥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王此君一脚把余火踹翻在地,转而去审问临沧:“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临沧看着翻倒在地的余火,表情有点为难,在一旁的余莹珏看着临沧纠结的神情,咳嗽了一声,王此君见状立刻把披风给余莹珏问怎么了,余莹珏只是摇了摇头。
“鄙人,昨晚被五小姐邀请做客,只是喝了杯水就变成了这样。”
“你们撒谎!呜呜呜,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余火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心脏更是万箭穿心,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这样对自己,明明她对他们很好。
“鄙人认罪!请陛下责罚!”
“不是……呜呜呜”
门外余老爷的声音响起:“太,太子陛下。”
“余文,你总算来了,你看这事儿……”
“太子陛下,这件事儿是我们余家治家不严,这两个人您随意处置。”
太子的眼神望向身边的余莹珏,余文立看着那隐晦的眼神立马会意:“太子陛下,如果可以,我们家的大女儿也是可以换婚的。”
余莹珏立刻羞涩的低了底头,本是火凤国最美李的大家闺秀,此刻穿着锦罗荷叶裙,更显得怡人。
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指挥着暗三暗一拖走这两人游街示众,随后带着余莹珏扬长而去。
余莹珏在梳妆镜前簪上凤钗,怎么端详都看不够,觉得果然要去给自己的小妹看看,一起欢喜欢喜。
在昏暗的地下室里,余莹珏来到这间脏乱的“牢房”,余火正半死不活的蜷缩在湿稻草上,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小兽。
“小妹,小妹,看看是谁来了。”
余火被吵醒,看到昏黄烛火下的余莹珏,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魄,勾的满城为他痴狂。此刻却是底下十八层恶鬼,笑的狰狞可怖。
“阿姊……球球你了……我真的没有与别人私通,我不知道……”:余火慢慢爬去抓住铁栏杆。
“别怕,这次啊,姐姐可是来给你送个好消息的,明天可就是我与太子的大婚日了,可不得让你跟姐姐我一起好庆祝庆祝。”
余莹珏打开门蹲下,把凤钗拿在手里晃荡,余火追着那只手想拿走,却怎么也够不到。
脸上蓄满泪,姣好的面容愈发可怜,余莹珏看到那张脸,想起她以前的风采,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你还不知道吧,太子哥哥让我随意处置你呢,来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置你呢?”
“想到了!不如看看你又没有灵根?”
说做就做,余莹珏用那根簪子硬生生扒开余莹珏的身体,不过灵根没有找到,却是找到了个令余火惊喜的东西,居然是橙级灵骨?
余莹珏兴奋的满面潮红,这种有价无市的宝贝难得多见,也不管地上悄无声息的余火,连门都忘了关立马跑出去回了娘家。
在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丝动静,临沧看着地下室,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太子妃的求情,他才得以活下来,不过,要是说真杀了他,他也有的是本事逃出来。
只是有些愧对于这个小傻子,还记得自己被余莹珏罚跪受冻时,是这个小傻子给他披风,还有鞭罚时,也是她给自己抹药。
临沧紧握双手进入地下室,里面的余火却毫无生息。
“死……死掉了?”
临沧咬紧牙,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为余火阖上眼寻到一座绿水青山旁准备埋葬。
夜晚星辰如蚌珠,明月也半阖眼为他哀悼,临沧没有注意到余火手指动了动,随后一道火光直冲天际,所有鸟类围绕这座山展翅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