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

蒋栩沉看着程曜闷闷不乐的走过来，心想：

他应该知道我要去他家住的事了吧，这么不高兴，五年前的那件事他还记得？他还在生我气吗？

叮铃铃～

地理课老石（长的不高，秃头，啤酒肚带个细边金丝小眼镜，他的外貌和幽默的湖南口音吸引了学校的学生们的喜爱）：

“啊哈，诶呀同学们呐，啊，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呐，我这假期想着要减肥，诶呀也没减下来，你们说说我找谁评理去。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好了啊好了啊，那咱们就言归正传呐，先做个开学小测好不啦”

“啊～”

“老石，你这样可就不义气了啊”

林天软软的说：“别呀老石，我刚跟隔壁班刚打完赌，说您肯定不会考试呢～”

徐梓欣和同桌的小棉花（张沛佳）相视一笑心想“我这天嫂怎么又这死出～”

老石笑笑，双手忙着发卷

班里话音刚落，试卷就传到了程曜眼前，

内心愤愤不平：

“我靠，这都什么啊，你给我画个破圆让我算区时，我天这更离谱，什么时候全球都处于同一天？街道两边为什么种的树不一样？闹呢？算了不写了不写了！”

程曜侧过脸趴在桌子上，眼前正是许久未见的蒋栩沉“他的样子变化了许多，好像比以前更帅气了些”程曜心想。

阳光落在蒋栩沉身上，像温柔的纱。他额前散落的几缕黑发在他专注的眉宇间投下极淡的阴影，而最是引人注目的，是他低垂的眼睫——浓密、纤长，随着他审题的思绪而极其细微地颤动着，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投落一小片细密而温柔的阴翳。

蒋栩沉眉心微蹙，薄唇抿成一条专注的线，在某个解不开的卡顿处，无意识地将那支素常夹在指间转动地笔轻轻咬住。洁白的笔杆轻轻陷落在他下唇之间，留下一个极浅的齿痕印子。这细微的、浑然不觉的举动，像一枚猝不及防投入深潭的石子，俞坠俞深，冲波游荡在左右心室间跳动地瓣膜，无意流走到暗处悄悄泛起涟漪…

程曜眼神逐渐变得温柔，眼球湿润像深沉的海洋，陆沉似乎感受到了这炙热的目光，心想“他是在看我吗”暗自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便鼓起勇气转过头去。

在这一瞬两人的目光再次交织在一起，蒋栩沉的目光似乎比程曜的更多了一份温热，饱含情意的眼神一下便击穿了程曜琥珀色的虹膜划破他心脏外笼罩的一层薄纱。

程曜不解为何会有如此无力感，眼皮微颤，睫毛煽动，扭过头，脸面对着教室的墙壁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后脑勺，胡乱拨弄着发尾，但生理上的反应让他内心躁动不止，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从耳朵一直到脖颈。

看到程曜转了过去，蒋栩沉握着笔的手攥紧了一下，透过阳光看着程曜发红的耳朵，毛茸茸的

内心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句“他耳后的痣，真好看”

突然，程曜磕磕巴巴地说：“老师，开会空调吧，我，我有点热”

蒋栩沉才从失神中抽离出来，听到程曜的话，尴尬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