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护城河的水流带着凉意漫过指尖，林砚攥着那半块刻有“春信已至”的墨锭，在渔翁的小船上缓缓苏醒。船篷外传来沈砚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昨夜她跃入河中后，沈砚冰竟冒着被追兵发现的风险，在岸边守了整整一夜。]

沈砚冰（掀帘而入，眼底布满红血丝）：“大理寺已经受理案子，尚书府被抄时，从密室搜出了与北狄往来的密信，用的正是雪泥墨。”

林砚（指尖抚过墨锭边缘）：“可雪泥墨的配方源自沈家，若查不到源头，恐怕还会有人借题发挥。”

林羽（捧着本泛黄的册子闯进来）：“这是从寒松坊石室找到的《墨经》！最后一页画着‘子母墨’的图谱——原来当年沈伯父和林伯父，曾将真正的雪泥墨配方藏在两块墨锭里！”

[三人赶回沈府库房，在暗格中找到另一半“子母墨”。将两块墨锭拼合的瞬间，墨心突然弹出一卷丝绢，上面用金粉写着雪泥墨的正宗配方，末尾批注：“伪墨掺毒，真墨藏春。”]

沈砚冰（瞳孔骤缩）：“这配方里的‘暖玉砂’，只有皇家贡品才有！当年陷害沈家的人，定是能接触贡品的高官！”

林砚（突然想起）：“父亲的案宗里提过，先皇曾赐过‘暖玉砂’给三位大臣，其中就有当今的太傅！”

[深夜的太傅府笼罩在月色中，三人翻墙潜入书房，发现墙上挂着幅《寒江独钓图》，墨色暗沉如冻。林砚用松烟墨汁轻抹画卷，水面竟浮现出“墨隐阁”三个字——那是前朝墨监旧部组成的秘密组织。]

林羽（翻开书案上的账册）：“这些记录……太傅一直在暗中资助墨隐阁！周墨斋其实是墨隐阁的人，他接近尚书，就是为了搜集罪证！”

沈砚冰（指尖点向画中孤舟）：“画中钓鱼翁的鱼竿，形状和周墨斋掌心里的‘春信’残笔一模一样！”

[突然，书房门被推开，太傅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月光在他银须上镀了层冷霜。他缓缓从袖中掏出块墨锭，竟是与林砚手中相同的“子母墨”。]

太傅（长叹）：“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五年。当年你父亲们发现尚书用伪墨造假，本想上奏，却被提前灭口。我身为墨隐阁阁主，只能隐在暗处，等沈家后人来揭开真相。”

林砚（攥紧丝绢）：“那周墨斋的死……”

太傅（声音发颤）：“是尚书发现他的身份，用毒墨灭口。我派去的人晚了一步，只找回半片《春信帖》。”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官兵的脚步声。太傅将一枚青铜印塞给沈砚冰：“这是墨隐阁的令牌，持此印可召集旧部作证。你们快走，我来应付追兵！”]

沈砚冰（不肯离去）：“太傅！”

太傅（挥袖转身）：“松烟不灭，春信不绝——这是你父亲们的话，也是墨隐阁的信念。”

[三人冲出太傅府时，官兵已围了上来。林砚将丝绢缠在箭上射向夜空，墨隐阁的人看到信号，纷纷从暗处杀出。混乱中，沈砚冰用“子母墨”在城墙上写下雪泥墨的真相，松烟墨遇月光化作金光，将字迹映得全城可见。]

林羽（举着令牌高喊）：“墨隐阁在此作证！沈家是被诬陷的！”

追兵（见百姓围拢过来，纷纷放下兵器）：“原来如此……我们竟助纣为虐！”

[三日后，大理寺公开审理此案。太傅带着墨隐阁旧部呈上所有证据，沈砚冰当众演示真假雪泥墨的区别——伪墨遇水即散，真墨却在水中开出墨色梅花。当最后一片花瓣浮起时，上面浮现出先皇的御批：“墨清则国正，墨浊则国昏。”]

皇帝（龙颜大悦）：“沈家冤案昭雪，恢复墨监职位！林氏父女忠烈，追封谥号！”

[沈砚冰和林砚站在重建的墨坊前，将“子母墨”合入砚台。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墨汁上，晕开的墨迹里，仿佛有无数春燕衔着梅花飞过。林砚指尖蘸墨，在宣纸上写下“春信至，墨痕香”，沈砚冰的字迹紧接着落下，与她的笔迹完美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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