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室的金属门合上时,沉闷的声响落进寂静里,刘耀文靠着冰冷的墙面滑坐,后背抵着泛凉的触感,才勉强压下心底翻涌的躁动。眼底猩红彻底褪去,只剩未散的倦意,可脑海里反复回放的,全是方才隔着玻璃望见的那道身影。
白色制服衬得人清瘦挺拔,冷白皮肤泛着瓷釉般的光泽,长睫垂落时投下浅淡阴影,连说话时淡得没起伏的嗓音,都像带着股勾人的凉意。刘耀文抬手按了按心口,那里跳得比刚才失控时还要乱,喉结滚动着,舌尖碾过唇角,眼底漫开几分不加掩饰的偏执。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疯子,性子野得没边,认定的东西非要攥在手里,偏执到骨子里。见过的好看人多了去,联盟里不少向导模样出挑,可没一个能像马嘉祺这样,只一眼,就让他心头狠狠攥紧,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不是什么清汤寡水的一见钟情,刘耀文分得清,是实打实的见色起意,是野性本能里的占有欲在叫嚣。那股清冷矜贵的劲儿太勾人,像朵长在寒崖上的花,看着遥不可及,偏让他生出毁了那层清冷、把人拽进自己怀里的念头。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精神安抚时的温和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暖得让人上瘾。方才失控时的暴戾被轻易抚平,不止是因为3S级向导的精神力强悍,更多是因为那股气息来自马嘉祺,是独属于那个人的味道,让他本能地卸下防备,甚至想拼命靠近。
“马嘉祺……”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尾音裹着点沙哑的喑哑,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偏执。明明才刚见面,连句话都没好好说过,可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再见到人,怎么才能让这人眼里有自己,怎么才能把这朵清冷的花,彻底圈进自己的领地。
身旁的通讯器亮了下,是哨所发来的观察提醒,刘耀文扫都没扫一眼,抬手就按灭了屏幕。他蜷起手指,指节泛白,脑海里勾勒着马嘉祺的模样,从清冷的眉眼到挺括的肩线,每一处都让他愈发偏执。
他见过太多人,却没一个能让他这般失控,连精神领域都本能地接纳对方的气息。那股温和的精神力像根无形的线,已经悄悄缠上他,而他非但不想挣脱,还想顺着这根线,找到线那头的人,牢牢攥住,再也不松开。
窗外的风卷着沙尘撞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刘耀文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马嘉祺飞行器离去的方向,黑眸里燃着野性的光。他是个疯子,偏执又桀骜,一旦动了心思,就没打算回头。
马嘉祺,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脱身。他眼底漫开几分势在必得的狠戾,指尖攥紧,骨节泛白,心里的种子已经破土,疯长的藤蔓正朝着那个清冷的身影,悄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