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宫子羽到底有没有撒谎,南月娇已经进入了暗道,回去会死,现在她只能相信宫子羽,只能往前走。
暗道很黑,不知道前面还有多长。
而此时的宫门之中,宫远徴自己翻了车,脸色更加的阴郁了,但是嘴角却是勾起的,他没想到,新娘之中竟然有那么有胆的人。
但是这个人却是这群新娘中最不像是无锋卧底之人,毕竟无锋让人混进新娘,肯定有目的要完成,自然不可能会那么干脆的离开宫门。
这个南月娇,有点意思。
“放心吧,那个女人跑不远的。”宫远徴信心满满。
宫子羽听他的意思,还有人在,所以今天他所做之事早就被执刃知道了,所以就算是进入暗道的南月娇也一定无法离开。
“宫远徴,你那么做未免也太不计后果了吧,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
宫远徴不屑的笑了笑:“没用的,她们都被我下了毒,没有解药也是活不成的。”
云为衫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果然红肿了一片。
这个宫子羽一定不是宫远徴的对手,云为衫觉得自己的任务可能就要失败了,就算现在不暴露,她也不一定觉得自己能逃过宫远徴的手段。
她取下发髻上的簪子就要走向宫子羽,很快被上官浅给拉住了,她抱着云为衫的手哭泣:“怎么办啊,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
云为衫有些惊讶看着上官浅,也不敢在轻举妄动,她想起寒鸦肆对她说过的话,这次任务,并不是只派了她一个刺客。
显然,上官浅跟她一样,也是无锋的刺客。
而让云为衫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郑南衣动手了。
她一边喊着公子救我,一把掐住了宫子羽的脖子。
进来之前,郑南衣的寒鸦就告诉过她,宫子羽是一个纨绔,不学无术,却是最怜香惜玉的,哥哥是少主,父亲是执刃,想来宫子羽一定很受宠。
金繁见状,有些自责的暗骂一声,刚刚光注意宫远徴了,忘记真正的威胁是身后的这些新娘们。
宫远徴似笑非笑,刚刚交手中,宫子羽就对他说这是在设局,现在看来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恭喜你啊,设局成功了,虫子进坑了。”
郑南衣死死盯着宫远徴:“拿解药来救他,否则我就要了他的命。”
“你可以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宫远徴一向和宫子羽不对付,又怎么会在乎他的死活。
郑南衣的手紧了紧,金繁也开始紧张了。
宫远徴的手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一根暗器打在宫子羽的腿上,郑南衣掐着宫子羽的手松了下来,下一秒高墙之下又来了一个人。
这人是宫门的少主,宫子羽的兄长,将宫子羽带离郑南衣的身边之后,很快就联同宫远徴将郑南衣给制服了起来。
郑南衣被带了下去,危机解除,剩余的新娘被带回来女院。
而宫唤羽的出现,恰好证明了这是宫门来的一招引蛇出洞,而宫子羽就是那块饵料。
这下他更加郁闷了,大家现在都知道他不学无术了。
南月娇终于离开了暗道,宫子羽果然没骗她们,出了暗道就是旧尘山谷之外,她不敢多呆,要快点离开这里。
宫门执刃料到了儿子会怜花惜玉,自然也做了多手准备,南月娇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禀报了执刃。
“那姑娘是谁?”执刃头发半白,眉形粗犷,看起来非常的严肃。
手下禀报:“是南月小姐。”
宫鸿羽端起茶杯的手一顿,“既然如此,把她带回来,送到女院住下,明天送点东西安抚一下。”
手下虽然感觉到疑惑,但也还是照做。
南月娇还没跑远,她的膝盖和手心都火辣辣的疼,刚刚在暗道里面爬,膝盖和手心都磨破了。
“破宫门,欺人太甚。”她只是一个村里的姑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为何来了这宫门,受了这无妄之灾。
越想越气,她就边走边骂,捡了一根树枝慢慢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