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我每天都会帮韩雨在课本上写下他的名字,那熟悉的笔画仿佛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某一天,他突然冒出一句:“送你个东西。”我抬头看他,好奇地问:“啥啊?”他却故作神秘地晃了晃脑袋,“下午拿来你就知道了。”我心里有点不满,嘟囔着:“提前说要送礼物,还得让我等到下午,这也太没惊喜感了吧!”韩雨只是轻轻一笑,没再接话。
时间在这种期待里显得格外难熬,课堂上我的心神早已飘远,老师讲的内容像从耳边滑过的风一样,听不进去半句。“完了完了,这节课又废了……”我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中午时分,妈妈如期送饭过来,韩雨依旧守在外面不打扰我们。我把他的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总觉得今天的时间跑得特别快,仿佛眨眼间就到了下午。
快上课的时候,我妈收拾完准备回家,我则暗暗提醒自己专心听课。刚走进教室,韩雨便凑过来问:“看到礼物了吗?”我摇摇头,指了指椅子上的衣服,“你没来,我就只能帮你放好衣服咯。”他挑眉一笑,把手伸到我面前,“那你现在看。”随着他的手掌缓缓摊开,一条小巧的项链静静地躺在那里。链子泛着温暖的黄色光泽,中间挂着一个小鸡模样的吊坠,旁边还连着一个元宝形状的装饰。他直截了当地说:“送你的。”我接过项链,触感微凉,却让人心里一暖,“谢谢,我很喜欢。”
期末考试渐渐逼近,韩雨忽然扭头问我:“复习得咋样了?”我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天天坐我旁边盯着,你觉得呢?我只求这次能比上次进步一点。”韩雨扬起嘴角,毫不谦虚地说:“必须有进步啊,不然怎么体现我的辅导有多厉害?”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自恋狂。”
考试终于来了,按照成绩分配考场,我和韩雨注定要分开。临考前,我默默做了几个韩雨教我的放松动作,嘴里低声念叨:“一定行的,一定行的……”试卷发下来后,我埋头认真答题,直到铃声响起才抬起头。回到教室后,韩雨凑过来提议:“要不要对答案?”我立刻摇头拒绝:“好不容易解放一下大脑,我才不找虐呢!”
假期转瞬即逝,等拿到成绩单时,发现自己确实比之前进步了不少,我妈笑得合不拢嘴。想到韩雨,我迫不及待想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惜家里的座机打不了电话,我又不知道他的号码,只能作罢。没过多久,电话铃突然响起,我赶紧跑去接,“喂,谁呀?”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原来是韩雨询问作业的事,我连忙找纸记录。挂断电话前,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号码?”他轻描淡写地答道:“问同学要的呗。”我应了一声,“哦,那开学见吧!”
然而,没有人告诉我有些离别是无声无息的。直到开学第一天,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教室里的空位刺痛了我的视线——韩雨没出现。那天放学后,有人议论说他患了脑膜炎,不能再来学校了。从此以后,那个位置始终空着,再也没有人坐在那里。偶尔听其他同学提起,他们去敲过韩雨家的门,但无人回应。或许他搬走了,又或许只是暂时离开,不管怎样,我都无缘再见到他。
小学毕业考试前夕,命运安排了一次仓促的重逢。在楼梯间里,韩雨正和两名新朋友向上走,而我则顺着台阶往下。四目交汇的瞬间,我内心涌动着万千思绪,可胆怯让我止步,最终只是沉默地擦肩而过。毕业照拍摄当天,老师派了几名同学去韩雨家询问是否参加,但回来的人都摇了摇头,“敲门了,没人开。”这一刻,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