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出了名的批卷快，光高二就有两千多个学生，成绩却不到两天就出来了。
“声笙，你不去看一下榜？”
“不用。”许知柏斜了他一眼“还有别叫我小名。哼！”
“我错了…别生气嘛~阿柏。”姚岁寒话音未落，许知柏就侧过身去不看他了“我去看榜。”
高二的生活节奏还是蛮快的，住校生一般一月一次双休，而开学第一周刚好赶上双休。
姚岁寒爸妈忙，长年不在家。寒假的时候，他就死皮赖脸的求许知柏奶奶让声笙放假陪他。反正两个都是好孩子，许奶奶没说啥就同意了，两家离得近也没什么好不舍得的。
“阿姚，我困了。”刚洗完澡的许知柏打着哈切，眼都睁不开了。
客厅的柔光灯下，少年的身形更显单薄，让人说不出重话。
姚岁寒按按额头无奈道：“所以声笙是打算让我帮你写物理作业喽…”
二中有个出了名的怪老头，敬业中带点“不正经”：平日里没丁点老师的自觉，总扎在学生堆里。如果没有每日布置成堆作业，还日日检查放假也不放过的习惯。2班孩子绝对喜欢他。
许知柏生怕他不乐意，双手和十语气诚恳道：“阿姚，求求了。我真的困的睁不开眼了。”
姚岁寒平时都拿他没办法了，更别提现在了：“唉…拿你没辙，去睡去睡，我给你写。”
许知柏连谢都没说就一溜烟跑回房间，拿了床棉被回来放在沙发上，笑着对姚岁寒说：“我在这陪你，慢慢写。”
少年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笑起来总是很勾人。
姚岁寒愣了愣，没劝，低声“嗯”了。有些时候许知柏倔得很，他知道劝不动的。
许知柏躺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的寒风，盯着姚岁寒的那双眼终是忍不住困意缓缓合上了。
“哥哥，哥哥…哥哥！”
一个和许知柏长得没丁点相似之处的小孩满脸泪水的喊着他。看起来那么惹人怜，如果不是手死死拽着他，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指甲印，别人一定觉得这是个可怜的孩子。
许知柏已经麻木了，这个梦他做了1年半。他能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许知柏在梦里闭上了眼。
然而，今天梦变了…
没了往常男孩的一遍遍质问声，哭声，尖叫声…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男孩欢快的笑声，和一对夫妇的声音。还有妇人的那句他许久没听到的：“声笙”
许知柏猛地睁开眼，没有预想温情。只有男孩笑到扭曲的脸庞。
“不，不，不！”许知柏猛地往后退，却被男孩紧紧握住了手，半步都不能动。
他又一次害怕了，男孩几乎夜夜入他的梦。从最开始的恐惧到后来的麻木，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有一段日子，他几乎不睡，每天做题到天亮。而现在，一切又为零，这个终将成为一辈子困住他的梦魇。
“声笙，声笙…声笙！”姚岁寒轻轻晃着许知柏的肩膀，可是没什么效果，许知柏的眼泪还是不要钱似的掉，脸色白的吓人。无法，他只能加大力度，好在人终是醒了的。
不过仍是眼神空洞，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吸气。姚岁寒没再晃他或是叫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许知柏旁边陪着他。
过了许久许知柏才缓过劲来，那晚姚岁寒什么也没问，只是一遍遍同他说“没事的”。就这样坐在他身旁，陪他熬了一个通宵。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猜一下，第一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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